第99章 暴食吞嚥(第2/4 頁)
睡去,但周遭的聲音仍舊將德文從睡夢中拽回了現實,他揉了揉眼睛,將搭在身上的畫板放在一邊,朝遠處看去。
一個陌生的白髮精靈正在和艾洛琳長老爭論著些什麼,先前便提到過,精靈的天賦在於“魔力適應性”與“箭術”,但德文卻像是上帝在製造精靈時,用製作完其他個體後剩下的“天賦”一股腦地捏出來的怪胎一般。
他幾近是神明轉世一般,享受著人們對他在箭術造詣上的膜拜,但拋去這個光環...他平庸至極,甚至是違背了其他種族對精靈的刻板印象。
族群中的讚美不知從何時起變成了“取笑”,一個只會射箭的精靈?和那些老練的獵戶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粗糙地套上了一層“精靈”的殼子,同胞們並沒有明著取笑他,但對於這般高傲的種族來說,【漠不關心】便已經是最惡毒的取笑。
德文拿起畫板,安靜地看著那位陌生的精靈,舉起手中的筆開始了慣例般的【記錄】,可能得益於【天賦】,他的手很穩,再加上幾近能夠捕捉到對方每個毛孔的觀察力與空間想象力...
總之,如果給他一些更加專業的器材,德文或許真的能用傳統派的手藝和寒鋼那邊生產的照相機碰一碰,他在狩獵之餘為林地裡的每個人都畫上了這麼一副“肖像畫”,盡數被收在他床邊的櫃子裡,像是檔案一樣。
薩菲爾只是站了幾分鐘的時間便與艾洛琳道別,轉身離開,德文見對方已經離去,只得忍著心裡因為尚未完成畫作而產生的遺憾帶著工具,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與長老擦肩而過的間隙,德文捕捉到了對方臉上的那股惋惜之意,他也大致明白了那個白髮精靈的情況,只得嘆一口氣,悶頭扎進了自己的房間。
啊...想想也是,幾乎每次面對新的同族們,臉上都會浮現出的那副完美的笑容...但看著自己的同胞毅然決然地踏上【復仇】的道路,再也沒出現過之後,她的臉上仍舊是那副完美的笑容,隨時可能崩潰的笑容。
她也備受煎熬吧?但生活還得繼續,哪怕是再怎麼費盡心思,也沒辦法逆轉別人的命運...
他這樣想著,將手裡尚未完成的畫作與其他作品一併鎖在了床頭櫃裡,坐在床上,開始了像是每日慣例一般的【魔力感應】測試。
...
夜半時分。
兩個哨衛就像是門口擺放的石獅子一般一動不動地佇立在木質的簡易瞭望臺之上,安靜地觀察著不遠處森林的情況。
按理說,林中道路錯綜複雜,再加上週圍用於防護與預警的法陣與提防外來者混入林地的天然屏障,這裡已經基本上不需要“哨衛”了,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精靈們還是從堪堪達到一百人的群落中分出了二人守夜。
一道微妙的寒光劃破空氣,徑直鑽進了其中一個哨衛的後腦中。
鋒矢的尖端自他的口中突出來了一大截,他的嘴唇邊上“咕嚕嚕”地冒著血泡,整個身軀從瞭望臺的護欄邊一頭栽了下去。
另一人先是短暫地愣了半秒,便很快反應過來,他翻身躍下高臺,一秒都沒有猶豫——再在那地方站著無異於是充當活靶子,眼下的工作是如何將遇襲的訊息傳遞給其他人。
方才落下去的精靈仍在無意識地抽搐著,他順著望去,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在靜得可怕的環境中,前方以詭異的姿態站著的是一個拿著短弓的黑影,此刻正拖著蹣跚的步伐朝他慢慢逼近。
那是個精靈?不...眼前的東西都已經很難以和自己所認識的同胞聯想在一起了...對方的眼眶裡被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血色充滿,甚至於是鮮血都從他的眼眶中流了出來,連帶著幾乎是覆蓋滿面的碎肉,在臉上形成一道歪歪扭扭的印記。
他的身上插滿了箭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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