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終場鈴聲(第2/4 頁)
這是屬於她的“饋贈”,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講:“她能夠完完全全地操縱自己身體的任何部分,但卻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吐出一口濁氣,過量分泌的腎上腺素令她渾身上下每一處細胞都興奮了起來,若單單是用這個饋贈來控制一具“孱弱”的軀體,這種“饋贈”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只能算是一種“詛咒”...
【看來這破藥還算是管用。】李珍茵俯下身躲過朝著自己面門攻來的絲線,心中暗暗概況道,她摸了下地面,就像是野生動物撲殺一般朝著帝師衝了過去。
激素只為其提供了怪物般的反應能力,但這具如同史前巨獸似的身體素質卻歸咎於她先前的“奇遇”...或者更應該說是某些不幸的“遭遇”。
“這種身體素質...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聖女】。”帝師透過特徵表現認出了李珍茵,臉上擠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他藉由身上的絲線拖動自己的身軀勾上房簷,堪堪避開了李珍茵的突襲。“看來【天干】們的生活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話裡話外的陰陽怪氣都在嘲笑著李珍茵的處境。
李珍茵沒有理會帝師,腳底發力剎住車,輕輕一躍便抓住了房簷,她剛想將自己送上去,便看見地下竄出幾道絲線朝她的方向襲來,連忙交替換手翻身閃避,可一側頭觀察,卻發現帝師早就換了一處地方落腳——這樣僵持下去自己只會像是鬥牛場裡的牛一般被其溜著玩...
這樣想著,她心裡有了別的打算,鬆開手落回庭院之中,翻越一旁破舊的圍欄遁入陰影之中。
...
阮海安做了一個夢,成年後的她仍舊與自己的父親生活在安南,父親沒有沉溺於藥物,也沒有因為藥物導致家境一落千丈後沉溺於五花八門的賭局,也沒有因為討債而偷渡到番樺市。
她就像是所有的亞洲孩子一般,在父母的期望下考上名牌大學,摒除了“家族之恥”的選項之後,在“醫生”與“公務員”之間選擇了醫生,每天過著平靜又重複的日子。
【這太他媽虛假了...】腦袋上一陣鈍痛傳來,那種毫無意義的美夢虛假得令人發笑,所以她該醒過來了...
這裡沒有“阮醫生”,這裡只有【夜行】。
她痛苦地睜開眼睛,身上疼痛依舊,這裡才是最真實的現實。
蒙塵的玻璃外,夜景隱隱可見,身前被收拾的一塵不染的乾淨木頭餐桌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身下的椅子也傳來了些許涼意,顯然也是被人草草收拾了一番才將她挪到上面的。
她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心中的痛苦與折磨已經將其逼到了臨界點,幾近快要讓她哭出聲來...可回應她的只有從身下傳來的“咔噠”聲——小半個手腕粗的鐵鏈將她的四肢牢牢捆在餐桌上,如不是姿勢問題,恐怕她到現在都難以將頭抬起來。
一杆霰彈槍從自己的身後被人隨意地甩在了桌上,樊劍繞了一圈,不緊不慢地坐在了她的對面,雙手搭在桌面上交叉擺放著,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裡,那股令人感到膽寒的殺氣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不明所以的...憐憫與一絲神性?這種想法令夜行自己都感覺有些懷疑,可樊劍卻沒由得她過多思考,開口像是喃喃自語一般說道:
“我能夠帶給你短暫的【痛苦與折磨】,但這座城市...以及我們穿越而來的每個人...都在永無止境、不知疲倦地折磨著我們自己。”似乎是情緒上了頭,樊劍情不自禁地起了身,兩隻手拍在桌前俯身看著夜行:“每時每刻...”
他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略帶歉意地笑了笑,輕咳兩聲坐了回去,接著說道:“為什麼是番樺?為什麼會是我?為什麼會是你?”
樊劍的動作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沒停過,又是摩挲桌面,又是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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