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3/4 頁)
坐的,說到底平溪公主位尊,又是長輩,可是平溪公主卻執意讓她坐,沒奈何,她只好半坐在那裡。
平溪公主笑呵呵地望著阿宴,卻是問道:“阿宴啊,原不曾問起,你和九皇子倒是極熟的?”
阿宴聽了,清澈的眸子泛起疑惑,隨即便搖頭,認真地道:“我身處閨閣之中,只幼時和九皇子見過一兩次,之後再未謀面的,自然和他不熟。我三哥顧松一直陪在九皇子身邊練武,所以我三哥和九皇子倒是熟稔。這一次因我出來上香為母親祈福,錯過了時間,不曾想城門就這麼關上了。三哥顧念我的清譽,這才煩惱,於是九皇子便開口援助。”
平溪公主聞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其實熟不熟的,原沒什麼要緊。說起來啊,你敬國公府中的大姑娘卻正是我的皇家侄媳婦,又是九皇子嫡親的皇嫂,原本都是一家人,彼此間都有來往,原本沒有不認識的道理。但只是你不知道這永湛的性子,只因他自小沒有母妃教導,從小跟著四皇子永坤,可是你也知道,永坤那性子,早先是個不善言語的冷硬性子,後來更是被皇兄派出去戎守邊疆。這永湛啊,打小兒性子就古怪,不太愛說話,總是冷冷清清的一個小孩兒,平素也是無慾無求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也因為這個吧,我對他倒是比我那親兒都要偏疼幾分呢。”
阿宴聽著這平溪公主對那九皇子評頭論足,這種話,平溪公主說得,可是她的身份卻是說不得什麼的,當下只是從旁恭敬地低頭,並不言語。
平溪公主慈愛地笑著,示意一旁的侍女遞上來那錦盒,然後拿出那對流光溢彩的玉鐲子,牽過阿宴的手,但見那手可是柔若無骨,軟滑細膩的,十根手指頭削蔥一般,其上十個貝殼一般瑩潤的指甲泛著米分澤。
平溪公主愛不釋手,笑著嘆道:“你這手,可真真是個天生有福氣的。”
說著這話,她笑望著阿宴,幫阿宴戴上了那鳳紋和田玉鐲。
流光溢彩的玉鐲子在纖細的手腕上帶出沁涼的觸感,潤澤通透的碧玉和潔白的肌膚相互映襯。
平溪公主笑道:“可要收好了,這是當年番邦進貢的上等和田玉做成的鐲子,當日也就三對,先帝憐本宮年幼喪母,這才送了一對在本宮的嫁妝中。”
阿宴聽著這話,忽覺得手腕便沉甸甸的,她之前是一心盼著若是成了威遠侯那門親事,自然是極好不過,這輩子哥哥便是不攀附九皇子,從此也不必憂慮。可是如今,不知道怎麼便覺得有些沉重。
這玉鐲子收了,若是以後自己和這威遠侯出個什麼岔子,那簡直是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當下她抬手,幾乎就想褪下那鐲子,可是平溪公主卻看出她的心思,抬手阻道:“既已戴上,可不能摘下來,不然那就是眼中沒有本宮。”
被這話一壓,阿宴要擼下那鐲子的手只能停頓在那裡了。
她硬著頭皮笑了下,沒想到來這公主府做客一番,就把自己的後半生給賣出去了。
低頭望著那鐲子,她心道,還好,還好,至少這威遠侯比沈從嘉不知道強了幾條街。
平溪公主也遠遠要比沈家老太太好相處許多。
☆、第46章 捱打
阿宴在平溪公主府中住了幾日,這平溪公主又請了御醫來看過,說是這腿傷不知道上了什麼靈藥,倒是恢復得極好,沒幾日便能好了。阿宴這幾日也能走動了,只是走多了便怕累到,並不敢多走。不過本來她一個深閨女兒家,原也沒什麼路可走的。
如此住了幾日,那邊母親到底擔心阿宴,又因為老祖宗問起來,於是哥哥顧松就奉了敬國公府的命令過來,一則是來謝平溪公主,二則是過來接人了。九皇子也恰巧在這一天離開平溪公主府。
這日,阿宴在客居的小院中梳洗了,便等著稍後軟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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