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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叫他進來吧。」
韓宮令:「是。」
她退下去沒一會兒就牽著一個小小的孩童進來了,六歲的孩童滿面都是稚嫩之色,因站在外面臉頰被曬得紅撲撲的,鼻尖滲出了些許汗意,乖乖巧巧的向皇后行禮:「見過母后。」
皇后扯了扯嘴角,淡淡頷首,韓宮令便把小皇子牽了進去,小皇子噔噔噔的跑到床鋪附近奶聲奶氣的喊父皇,帳子內的人影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隔壁想撫摸一下小皇子,奈何不盡人意。
半響韓宮令湊上前輕聲道:「四殿下,該走了,陛下該休息了。」
他轉過頭來懵懂的問:「父皇的病何時才能好呀?」
韓宮令敷衍:「陛下洪福齊天,很快就能好了。」說完便強制性的去牽人,四皇子不敢反抗,乖乖的讓牽了出去,但滿臉的不情願,嘴角向下撇著,如同倒看的月牙。
三日後,臨州守將反了,訊息來的猝不及防,叫朝野上下震驚不已,天子病中臥床不起,太子又在外督辦政事,無法及時趕到,臨州作為離京城最近的地方,軍臨城下,破城而入簡直不要太方便。
此訊息叫朝臣們方寸大亂,亂到忽略了這臨州守將反的如此高調,恨不得直接告訴每一個人老子反了,臨州兵力富饒,原是守著京城的一道大防,現在反的如此突然,最遠的調兵之處也比臨州遠。
祁帝得知此事後噗的咳出一大口血,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面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了下來。
下方跪著朝臣,其中一文臣道:「陛下,應當請宣平侯帶兵指揮。」
宣平侯聞言心中一咯噔,暗暗瞪了那人一眼:「這…不大妥當,微臣雖為武將封蔭,但對守軍不大瞭解,怕出了什麼事兒,微臣擔不起啊。」
短短一會兒,你推舉我我推舉你的,裡麵包含了樞密院使,三衙指揮,兵部,這家尋個理由,那家尋個理由,就是不願意領指揮兵的責任。
御史中丞大呼:「偌大的王朝竟一個能拿的出手的將領也沒有?」
突然一個朝臣弱弱的說:「微臣記得丞相大人早年出身軍中,不若丞相擔這個名頭。」他的聲音愈發的小。
周遭朝臣神色各異,三衙指揮弱弱的說:「丞相承擔監國重任,如此可是無暇顧及。」
周相不說話,顯然是在思慮,床榻上的祁帝顫顫巍巍的抬手指著他,其中意味再不能明顯。
周相彎腰拱手,淡淡道:「臣,絕不辱命。」
隨即在祁帝看不見地方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色。
朝臣們皆暗暗點頭,互相對視,一旁的影王瞧見了這副場景,心中冷笑這些老東西沆瀣一氣。
散朝後,影王攔住了周相,居高臨下道:「周大人,本王也要為護佑京城出一份力,您是指揮的,本王自當是要上前線出力。」他未稟報祁帝是因為周相暗中的手段周芸汐已然全部告訴了自己。
不一樣的是把自己想當皇帝換成了要扶持影王當新帝,影王聞言先是驚恐害怕,隨即被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引誘的喜不自勝,當作是天上掉了餡餅,他抱著周芸汐轉了幾圈,連帶著她在府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韻夫人察覺了此事,周遭下人們明顯對著王妃沒有以前那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她某日晚上以肚子不舒服叫來了影王,隨即給影王捏著肩膀撒嬌說近些日子都忘了他們母子倆了。
影王通體舒暢的對她低語:「我的韻兒要做貴妃了。」
阿韻心中一驚,面上卻適時的露出了喜意,佯裝天真問:「殿下何出此言。」
影王笑笑,當即就把周芸汐告訴她的話都捅了出去,阿韻心中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