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1/2 頁)
怕江楠無聊,賀祈之是給他帶了幾本書的。江楠此刻攤開著其中一本,沒將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納進眼底,反而悄悄抬眼去看在窗邊吹風的姐妹倆——他們彷彿想用那點秋風吹滅自己燥熱的心。
江楠是個會看臉色的。
他醞釀了一會兒,半晌打起一個長長的哈欠,眼睛擠出兩滴生理性淚水,隨意一抹合上書冊,半個身體往後仰倒,後腦勺貼在枕頭上,像是真的很困,發出一聲低喃:“好睏。”
風吹動著伊青的小蘑菇頭,她不鹹不淡的發問,瞧不出任何情緒:“你要睡了嗎?”
在隱瞞情緒這點,伊青可比伊丹強多了。
江楠對他們點點頭,就見伊青給伊丹一個眼神,伊丹隨即走向門口,邊走邊掏出對講機。
伊青則走至床邊,給他把床搖平,這是每天早晚必有的動作——主要是怕江楠坐起時會把力使到腿腳上。
伊丹很快回來,她與妹妹視線相對,一個點頭說明了可否。
伊青給他放好書,站在床邊說:“你睡吧,我們半個小時內還會在門口,有什麼事就叫我們。”
“好,你們回去了也早點休息。”
伊丹在後邊歪出半個腦袋,“楠楠晚安啦。”
“晚安。”
道過晚安後江楠並未入睡,伊青在門外不時偷偷觀察,能看到他發呆似的看著窗外,持續了很久,那兒有一輪彎月。
半個小時很快過了,伊青再度起身在房門透明板處張望——江楠躺著的姿勢沒有變化,側臉也還是對著窗外,大概是才睡沒多久。
伊青拉著姐姐重新坐回門外靠背椅,“江楠才睡下,我們再待十分鐘。”
…
隔天是病房最熱鬧的一天,除了賀祈之和丹青姐妹,江楠聽了幾天的蘇萬里和餘嘉名都來了。
他們昨天下午就帶著安伯回來了,只是整理工作和安置安伯花了好些時間,今早聽說賀祈之在江楠這,就一道來彙報工作。
彙報內容大概就是安伯的情況和這幾天消耗的資源。
安伯在外頭跑了五天,昨天在蘇萬里背上時就沉沉睡去,回到宿舍迷迷糊糊洗了澡,頭髮沒吹就倒在床上。
後來還是蘇萬里給他吹乾的。
安伯這會還沒醒,賀祈之大手一揮就把餘嘉名派去盯梢,讓剩餘人待命,轉身拉著蘇萬里上到頂樓。
頂樓風大,什麼妖魔鬼怪都能吹走,賀祈之嘴裡叼了煙,給蘇萬里遞去一根,靠在馬賽克牆上點燃香菸。
蘇萬里一眼看出端倪,默不作聲的要了火,夾在兩指之間只抽一口,張嘴時冒出嫋嫋白煙:“怎麼?有心事沒人說?”
“可不是嘛。”他也不囉嗦,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紙塊,瞧著還新,就這麼直接人給了樹洞。
蘇萬里小心著手裡香菸,開啟紙塊飛速掃了兩眼,再度望向賀祈之時眼皮都抬高了不少:“95?百年難遇啊隊長。”
“你看看名字。”
蘇萬里視線轉移到報告的名字上,“江楠?就是那個被你打傷的小朋友?”
賀祈之抓了抓頭髮,按照實際年齡,江楠已經有69歲了,可外貌和認真還在19歲,蘇萬里不知道這點,江楠在他嘴裡確實是個小朋友。
“你們這是一槍定情了?”
“沒有。”賀祈之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垃圾桶,把菸頭摁在地上磨了磨,打算待會下樓再找垃圾桶丟,“也不可能。”
蘇萬里的煙燃了半根,風把菸灰吹落,他將報告重新疊起,塞回賀祈之手中,問:“你怎麼想?”
“就像你對安伯那樣想的吧,不過還好,我和江楠沒有任何感情基礎。”賀祈之說,“但我打傷了他,九八特種隊就得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