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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牧跟在喬織身後,不需要他來帶路,喬織也能找到她外婆外公的墓。山路蜿蜒曲折,盛夏的草木鬱鬱蔥蔥,山間安靜地只聽得到飛鳥的揮翅。最後在快接近山頂的地方,喬織看到了她的外公外婆。
午後的太陽很猛,照得喬織的臉頰發燙。她什麼都沒說,就是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
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子欲養而親不待,現在盤桓在喬織腦海里的,都是自己小時候的不懂事,都是外婆外公的淳淳教導。喬織不知道自己父母離婚後的那幾年,她和外婆是怎麼過的。
外婆那麼大的年紀,還要照顧她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或許她也很不聽話,或許她也經常惹外婆生氣傷心吧。
站在喬織身邊的任江牧,悄悄靠近她一點,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說:「外婆是在等到見你最後一面才去的,她沒有任何遺憾。」
「那天你也在嗎?」
「是我送你回來的。」
喬織眼眶裡的熱淚流下,她抬起手背擦點,吸著鼻子說道:「看來我們關係真的很好嘛,我都能讓你送我回來。」
任江牧不置可否:「我們是情侶,你說關係好還是不好。」
「那你給我說說那個時候的事吧,我外婆是怎麼走的?」
「年紀大了,壽終正寢。沒有生病,沒有痛苦,很安詳。」
「這樣就好,幸好是沒有痛苦地離世。」
喬織擦乾淨眼淚,整理好情緒,才發覺自己一直被任江牧攬著肩膀。她轉了一下肩膀,往旁邊走了一步,掙脫開任江牧的手,說:「你幹嘛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佔我便宜。」
任江牧的手在半空停頓了一下,隨後慢慢收回,不屑地笑笑:「真沒想佔你這種便宜,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安慰安慰你。」
「我才不需要你的安慰。」
「嗯,那就好。我也懶得跟你費口舌。」
任江牧說著轉身離去,喬織在身後喊他:「你去哪?」
「回a市。」
「你不帶我一起走嗎?」
「你自己有腿,不會跟上來?」
喬織在原地「哼」了一聲,不想去管任江牧。她重新看向外公外婆的墓碑,輕輕說道:「外公外婆,我過的很好。下次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
太陽的光線很刺眼,喬織獨自走在山路上,已經看不到任江牧的身影了。
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明明是上山比較累,可是她下山的時候才覺得很疲憊。整個人都跟失去了力氣一樣,小腹隱隱約約地有墜痛感,腰也酸酸的。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從喬織來姨媽開始,她就會痛經。
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可是喬織看著這蜿蜒曲折看不到頭的山路,又被太陽狠狠照射著,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辦,待會要是劇烈痛起來,她就真的是走不動路了。
喬織感到胸悶氣短,太陽這麼大,好像又有點中暑。她難受地停下來,蹲到了地上。
想短暫的休息一下的時候,喬織發現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個影子。她抬起頭來看,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折回的任江牧正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
「起來。」任江牧命令道。
喬織別過頭,不想理他:「你自己先走好了,不用管我。」
「我叫你起來。」
「我肚子痛,起不來。」
「我再說一次,起來。」
任江牧好像有點兇,好漢不吃眼前虧,喬織忍著身體的不舒服站了起來。
「都說了我不舒服了,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啊?!」
任江牧沒有回答喬織的話,只是在她站起來後,自己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