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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這衣服怎麼這個樣子,這兩排小小的鋸齒怎麼一拉就合上。而且頗為結實,怎麼拉也拉不開。」
烏孫季長正在跟拉簧較勁,雲玥的迷彩服正被他拉來拉去。還樂此不疲,一副頑童般的模樣。
「別拉了,你都拉了一個時辰。也不嫌煩。」雲玥一把奪過烏孫季長手中的衣服,嬸嬸昨夜剛剛給洗過,現在還沒晾乾。這傢伙粗手大腳的,萬一弄壞了這身兒迷彩服。那可真的沒地方哭去,這套迷彩服在當今這年月可以算是絕版。
人的求知慾是無限的,雲玥徹底瞭解這句話。烏孫季長失去了迷彩服,又對雲玥的工兵鏟感起興趣,他早就見過雲玥用這玩意兒。挖鍋灶的時候他也用過。感覺頗為順手,形制與鐵杴好像很像。只是前面多了一個尖兒,鏟起土來更加方便。還真別說,這傢伙有些天賦。居然自己琢磨出工兵鏟的許多功能。
此時這傢伙正在擰著螺栓,似乎要將工兵鏟調到刨土的狀態上。還不停問雲玥,自己操作是否正確。
反正也是無聊,雲玥耐著性子交給這傢伙多功能工兵鏟的用途。然後……然後就木有然後了。這個傢伙興奮的跳下牛車,在旁邊的地上又挖又刨活像一個大號土撥鼠。
盡情的破壞完地表植被之後,便興致勃勃去找他那些美人顯擺。非常自然的將還給雲玥這件事兒忘到腦後。
老奶奶狠狠白了烏孫季長一眼,看著他拿走孫子的東西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這天殺的小子倒蹬走我家好東西。老奶奶憤怒的想著。
雲玥身邊的東西都不見了,奶奶帶著姑姑一一搜身。甚至搜走了雲玥珍藏版的兩塊巧克力,呃……似乎是絕版。巧克力這玩意現在還在美洲曬太陽,中國人想吃。那還得再等個兩千多年。
無聊的擺弄著瑞士軍刀,雲玥看著身旁侍候的少年道:「你叫什麼名字。」
「俺姓荊。」大一點的少年傷還沒好,此時跪坐在雲玥身旁頗為乖巧。小一點兒的擦著鼻涕,袖子上一片晶晶亮。
「那你叫什麼?」
「俺沒名字,他們都叫俺荊大。叫俺弟荊二。」
「你幾歲了?」
「不知道,俺生下來就跟著俺娘。俺娘生了俺弟就出血死了,以後誰給俺飯吃,俺就跟著誰。俺弟現在六歲。」
這是一個合格的哥哥,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帶著一個嬰兒。還能帶活,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荊二瘦瘦小小,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荊大說他六歲,可看上去也只有四五歲孩子一般大小。荊大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還好有嬸嬸每天用細鹽水給他擦身。傷口沒有大面積感染,不然緊緊破傷風便會要了他的小命。
「你搶我桃子的手段好快,跟誰學的?」
「跟俺師傅學的,俺師傅教俺爬梯子翻牆。還教俺怎麼把別人的錢從兜裡拿出來,還不能叫別人發現。」
荊大說得一臉得色,估計他在這一行特別出色。
雲玥氣得抽了這小子一巴掌,你他娘一個小偷有什麼得意的。好像很光榮似得,那個倒黴師傅也不是什麼好鳥。這麼小的孩子,不教點好偏偏教他做扒手。
「你怎麼離開你師傅,落到那兩個人手上的?」
「俺師傅賭輸了錢,將俺們兄弟押到賭桌上。沒想到連俺們兄弟也輸了,俺們在賭場等了三天也沒等來師傅。那倆人就要將俺們兄弟送到人市上賣。
俺弟兩天木吃飯,見了你的桃子餓得要命。俺就給弟搶了來,當時急了要是讓我跟著你一會兒。保管將你身上的錢袋子弄過來。以前每次掏到錢袋子,師傅都會給俺好大一塊肉骨頭啃。」
「啪」腦袋上又捱了雲玥一下,他孃的還惦記老子懷裡錢袋。還給肉骨頭啃,那他孃的是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