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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暈了的侍從醒來時告訴他,突襲他們的人,是左丞相,伊小公子這些時日,一直在高燒,傷口不斷化膿。
像是有那麼一把尖銳的刀,直接捅了齊與晟的胸口。
齊與晟的軍馬怎麼可能放過邵承賢?
隆隆馬蹄聲逐漸逼近,大地都在顫抖,邵承賢回過神,扯出一個很是自嘲的笑容,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完蛋了,低頭看了下四周被他綁好的炸/藥。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位於大漠州最有名的懸崖裂谷,由於常年沙塵風化,此地的山崖土壤質地都十分脆弱,稍稍用火/藥炸兩下,就能將斷崖直接炸開花,轟隆轟隆直墜身後萬丈深淵中。
底下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這裡一度被稱之為斷命峽谷,在這裡失足跌落的人,沒有一個是能活著回來,就連骨頭過多少年後也根本找不到。
尹小匡還沒察覺到他究竟被帶到哪兒,事實上他對斷命峽谷並不熟悉。半天都沒聽到邵承賢的接話,尹小匡微微偏頭,繼續開口道,怎麼,邵知府這是不願意承認嗎?
你說我們現在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怕跟我說明白你必須滅我口的理由?
趙丞相啊他對你就這般重要?
趙丞相三個字一出口,邵承賢的眼神立刻變鋒利,就連呼吸都染上殺氣,他轉頭,一把掐住了尹小匡的脖子。
沒錯,邵承賢此生唯一的逆鱗,就是
尹小匡的小臉憋得通紅,依舊被蒙著雙眼,邵承賢掐著尹小匡的脖子,讓他閉嘴。
好吧好吧,那事我不提我不提。尹小匡告饒,雙首舉在頭頂讓邵承賢別掐他,不是要用火/藥炸死他們二人嗎?掐死那就體會不到火/藥炸裂的疼痛!
邵承賢抿著嘴,一巴掌把尹小匡掄到一側。
尹小匡頭撞在木樁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邵承賢繼續喝酒,盯著遠方漆黑的天,彷彿陷入了很久遠的回憶,什麼我都可以不要,權力金錢。其實人活了大半輩子,追求的不外乎就是這些。
你們都認為我愛權如命,為了權力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做沒錯,我邵承賢的確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神經病!
只有這件事說到底這麼些年我做官、謀逆、控制朝廷,想要的,總歸只有這一個啊
我可以死,但那件事,卻永遠不能再有見到天日的時候它只能,永永遠遠深埋在淩河黃土之下!
尹小匡明白邵承賢說的是什麼事,嘴角勾起一個很嘆息的笑容,遠方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大概是感覺到即將到來的生命盡頭昭示,尹小匡深深吸了口氣,突然輕聲問,
我有個疑惑。
邵承賢做好準備炸懸崖的一切,聽到尹小匡的問話,扭過頭猶豫了一下,你說吧。
反正都快要死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邵承賢蹲在尹小匡的對面,挺古怪地笑了笑,
想知道?
尹小匡點點頭。
邵承賢回頭看了眼已經能看到身影的大暨軍隊,把酒往撒滿火/藥的黃土地灑了一圈,拔出燃火信子,腐血花。
尹小匡的喉結咯噔一下!
腐血花?
他不明白,怎麼可能?
不可能就算你知道北漠王和夏侯秋之死涉及到的腐血花是有人故意使用的,就是為了嫁禍給你丞相府,也沒辦法具體查出這腐血花的來源
思諾啊,邵承賢打斷他的話,抬起眼,眼神挺好笑的,你知道當年你母親傳出來的腐血花,和後來在全國風靡的腐血花,其實不是一個版本的嗎?
尹小匡瞬間愣住。
邵承賢似乎有些意外尹小匡的表現,用首中的信子撓了撓頭,也是,你當時那麼小,不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