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第2/4 頁)
一眼已經當上了皇帝的父親,以及已經身為整個陵安城最尊貴皇子的弟弟。
尹小匡還說,
大公子活著的時候,經常抱著一盆枯死的臘梅,每天都要讓我去澆水。我說這玩意兒早就死了,澆水也不可能活下來。大公子不信,就就命我必須每天澆水,好生呵護。
一定能開的!,大公子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這一句。但後來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最後一年的冬天,臘梅卻奇蹟般打出一朵花骨朵兒,大公子說他肯定可以撐到花開的那天,每天都在盼著花開。
但最後,還是沒等到臘梅綻放的那天。
大公子死的第二個夜晚,梅花就開了
齊與晟知道那盆臘梅,那是母親逝世前特地叮囑他一定要託人帶給遠在淩河邊境的齊與稷,齊與晟和齊與稷的母親到死都沒能再見齊與稷一眼,一個母親見不了最疼愛孩子的最後一面,該是有多麼遺憾又有多麼思念。
沒辦法,當時殷王朝的陛下不準。
齊與晟長嘆一口氣,原本他是回來質問尹小匡的,可質問的根基那個人卻也是他在乎,尹小匡默默地跟他回憶齊與稷那些他不知道的過往,生氣地開始,帶著怒火地聽,
到頭來,卻沉溺在了尹小匡默默的敘述中。
不得不說尹小匡口才是真的好啊,講著講著,講那些齊與稷最後幾年如何思念遠在朝廷的父皇與弟弟,卻因為自己身死,還有一些更不可言說的緣由,即便回到了陵安城,也沒能再去見一面為了給他復仇而血洗了整個王朝的父親。回到陵安城後的齊與稷,就像是一隻鬼,每天都有齊策叱詫風雲攪弄朝堂,又是開拓疆土又是改革制度,大字報飛滿了陵安城的大大小小的街道,已經虛弱到沒辦法下地的齊與稷,只能躺在病榻上,遠遠地望著窗外那一抹紅牆綠瓦,從醉仙坊回來的尹小匡,就坐在齊與稷的床邊,很是心平氣和地給他念今天的訊息。
尹小匡說的平靜,卻渲染著傷感,齊與晟都聽哭了。尹小匡講完,又立在那兒,像是做錯事的小孩,等著大人發落。齊與晟擦乾了眼淚,過了很久很久,才意識到
自己原本是來跟尹小匡對峙的!
可,又如何吵的起來?
他該怎麼辦?
齊與晟靜了很久,最後緩緩開口,淅淅瀝瀝的雨打在窗沿木條上,有些落寞,皇長兄的事情,我知道了
小匡,我就想問問你,
你費勁那麼多心思接近我、取悅我,就是想要藉著我的手來給我大哥報仇。
可你,有沒有一絲對我心動過?
開始的明明是給他的兄長伊書末復仇,到頭來卻成了給他的親哥哥齊與稷復仇。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笑話啊,
齊與晟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
齊與晟沒再回過客棧,那天他質問完尹小匡最後一個問題,沒等到尹小匡回答,就起身離開。
一天,兩天,三天
半個月。
淩河收復以及北漠合併國土的事情需要些許日子的辦理,陵安城那邊也傳來了邵承賢即將被行刑處死的訊息,齊與晟麻木地處理著一個又一個的事情,軍中的大大小小事物都被他包攬。原本負責的人見四殿下居然親手去做,一個個都嚇得膽戰心驚,連連說殿下您相信我們一定能處理好啊!不需要您操手!
然而齊與晟卻讓他們都滾!
雨一連下了半個多月,也不見放晴,北漠荒沙都快成了江南雨巷,齊與晟處理完軍務,沒事做了,又不知道該幹什麼。想來想去還是動身去了趟淩河軍被燒滅的地方。
淩河軍的石碑依舊立在那裡,被歲月風化,磨平了稜角。齊與稷跪在那石碑前,伸出手,輕輕地抹了把上面的雨水,哥
為什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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