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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梁岸只有梁思諾一個皇子,但卻從來沒有像先祖們培訓繼承人那樣,對梁思諾進行嚴格的帝王教育。基本上給梁思諾一個很完整的童年,什麼事都隨著小殿下的興趣來。墨竹綿身為皇后也不太管梁思諾的學業,但墨竹綿酷愛藥草和火/藥,近乎痴迷,連帶著自家兒子一起學習了不少關於藥火的學識。
尹小匡從小泡在各種藥粉裡,練就了一副對藥材十分靈敏的鼻子,幾乎各路的火/藥粉他聞一下就能識別出裡面炮製的成分。
此時此刻,在邵承賢的身上,他聞到了某種很烈的火/藥味。
尹小匡什麼都看不到,但還是接下邵承賢的話,
邵知府是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邵承賢放下酒袋,撇過頭看尹小匡的臉,笑了起來,梁公子怎麼知道我有事問你?
若沒事,邵知府應該直接把我給殺了,然後將你知道的一切事情抖露給齊與晟,以及遠在中原的齊狗。
原來如此。邵承賢咋舌,你果然是墨竹綿的兒子。
這句話不知道是單純的夸人還是陷阱,尹小匡勾了勾嘴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殺了我,再把我偽造成畏罪自殺?像大公子那樣?
邵知府,其實你很清楚,就算你把我的事情抖落出去,讓齊狗以及齊與晟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他們弄死我的同時,也不可能就此赦免你的罪行。
齊策殺你,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是沒有任何功勞可以抵過去的罪。
所以我要殺了你啊邵承賢又拎起來酒袋喝酒,一點兒也不像正在被全國通緝的人,慢慢悠悠,乾枯的首指不斷磋磨著酒壺口,黃泉路上,至少得有一個人陪。
尹小匡輕聲一笑,搖搖頭,
邵知府說笑了。
小人一介亡國奴,怎敢給邵丞相做黃泉路上的伴侶?
恐怕邵知府殺我,另有原因吧?
邵承賢喝著酒的首一頓。
遠方颳著冽冽狂風,似乎有什麼隆隆馬蹄在咆哮踏地,沒錯,齊與晟的軍隊辦事效率是絕對高的,駐紮邊境的大暨第一軍已經搜查到邵承賢從陵安城逃出來後的全部行蹤路線,已經掌握邵承賢如今的所在位置!
天知道齊與晟在趕回客棧、推開房門看到尹小匡不見了的那一刻,心到底有多麼害怕!地上的血無一不在昭示著這裡剛剛究竟發生過怎樣激烈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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