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第2/4 頁)
策阻止在了最後一步。
齊與晟早就明白,這三位幫著父皇打天下的要臣根本就是動不得,他都習以為常了。
然而沒想到這一次,卻
與晟,齊策靠在象徵著一個國家最高權力的座椅裡,仰著頭,表情是墜入深淵的沉重。他像是想到了很久遠很久遠的回憶,那些封存在記憶深處、不得被人觸碰的傷口,你知道,朕當年,為什麼要殺梁岸嗎?
梁岸,殷朝末年最後一位皇帝,亡國之帝。
他的頭顱,正是被齊策親手斬下。
齊策用的是殺梁岸,不是家國仇恨的滅國,也不是拉開一個時代的新序幕的篡位,僅僅是一個殺,殺的是梁岸這個人。
私人恩怨。
齊與晟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夏天的夜風輕輕吹起他耳邊的髮絲,很多很多年前,也有多少前朝舊人曾跪在這裡,說著什麼彙報著什麼哀求著什麼。
良久,他輕聲開口,
皇長兄九泉之下,定能感受到父皇為他鳴冤的苦心。
是啊齊策仰著頭,望著大殿頂樑上墜著的蠟燭,喃喃道,我這一生,前半生為了國家戎馬三十年,為了大殷赤膽忠心,從未想過要篡位、要舉兵滅朝、從來沒想過殺了梁岸。
這皇位,我從來沒想過要坐上去。
殷末,殷哀帝昏庸無能,大殺四方,縱使人間民不聊生,也不理朝政。夜夜沉醉在妖妃的蠱言中,殺了當朝要臣一波又一波可就算那樣,我也沒想過要殺他其實我一直以為梁岸他還存留點兒理智,與稷那麼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叛國!梁岸那傢伙,應該還會有點點清醒吧他應該能知道淩河軍護國五年之久,從來沒有過想要叛變的逆反之心吧與稷那麼好的一個孩子
北漠王被殺這一案還要繼續查,現在突然冒出來金礦山這條線索,皇帝不顧金礦山牽扯到他最重用大臣邵承賢,讓齊與晟必須往下查,要查的明明白白
如果真的跟十二年前,淩河叛變有關係的話!
齊與晟決定去南境金礦山察看一番,現在手上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只有一塊玉佩。淩河軍被滅的時候,是殺光了跟淩河州還有淩河軍所有相關人員,一個活口都沒留,自然翻不出來什麼有用的線索,而北漠那邊更是沒辦法找,除了北漠王,其餘的北漠朝臣沒有一個是見證過掠奪淩河州時的當事人。
突然蹦出來個金礦山時間與淩河軍被滅吻合,兩個地點看似一個天南一個海北,根本搭不上邊兒,但冥冥之中,齊與晟莫名覺得這兩件事有關聯!
齊策批了,讓齊與晟務必將此事查下去,齊與晟領旨,末了在他將要退出承安殿之前,突然向齊策請了一個與查案無關的事情。
父皇,齊與晟神色肅穆,顯然是醞釀已久,很是注重,但似乎又有些忐忑不安,像是擔憂陛下不準。
齊策問他什麼事,難得見你這麼認真。
齊與晟深深吸了口氣,跪在了木地板上,莊重叩首,兒臣想要娶一個人,為正妃。
他是個男兒身。
娶尹小匡這件事,齊與晟是鐵了心要做,齊策當然氣了個半死,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他前半生可是御林軍大統領,功夫絕對不是蓋的。齊與晟生生捱了他一腳,胳膊瞬間就麻了,但還是要娶,一定要娶!
齊策想起來那個小男孩兒是誰了,對的,就是壽宴那天男扮女裝的小孩兒!齊策怒火沖天,指著齊與晟的腦門,罵,那麼個不三不四不男不女的人!你怎敢當真!他什麼身份!家裡是做什麼的!全天下那麼多王侯將相之女富貴人家千金擠破腦門想嫁給你,你挑哪個不好?非得娶那麼個一看就是個狐狸精的人!還是個男人!
齊與晟對齊策說,其實這件事,他不是來與陛下商量的,他是來通知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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