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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相,齊策緩緩開口,淩河軍一案,邵承賢可可是把你摘得乾乾淨淨,字裡行間一丁點跟你有關的資訊都沒寫,句句都在表明著稷兒的死和你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現在你可不要告訴朕,大公子的死,和你其實是有幹聯。
的確是不相干,趙斯道,但,
他話語突然中斷,齊策問他為什麼不繼續說,趙斯閉上眼睛,像是思考了很久,才有心事地道,臣可以懇請陛下換個人來審問嗎?
你想要誰?
四殿下。
齊與晟聽了武殿帥給他說趙斯點名讓他來審訊的來龍去脈,不禁眉頭微皺,藏屍案的確是他帶人前去查的,但是最終的結果不還是得讓陛下知道?趙斯這已經面對了齊策卻拐彎賣關子、讓他四皇子來審,裡面又是賣的什麼藥?
這些時日趙斯就被關在刑部的地牢,齊策特地把他關在了當時邵承賢被關押的那間房。曾經清宿省鎮臺和五里州知府有不可言說的秘密,十年來在大暨的朝廷不是沒有風聲,齊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臨到死頭,就給他們個念想吧。
齊與晟讓武殿帥給他更換七珠皇子的祥雲紋服,重病一場,他的身子薄的特別厲害,臉上的病容怎麼都遮掩不去,將頭髮高高梳起,插了金冠,倒是顯得還有些精神。
小武,齊與晟透過銅鏡看著自己深深青色的眼瞼,用手把落在額前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忽然輕聲開了口,我最近,總是夢到小匡,
夢到他剛來承恩殿那會兒他被我鎖在暖閣裡,每天都是一副笑臉。
因為沒見過小匡以前在醉仙坊的模樣,所以我一直以為他就是那麼呆呆傻傻的,除了笑還是笑,對誰也都笑嘻嘻,你戳戳他,他就自動地靠過來找你黏糊,笑容永遠都是甜膩到要命。
可那天,在赤月宗
齊與晟說的挺平靜的,彷彿那個尹小匡只是一個小寵物,可有可無。可武殿帥卻透過銅鏡,看到了齊與晟眼底那層痛,那天在武林大會,我是第一次見到尹小匡不瘋瘋癲癲的模樣。
他笑的齊與晟手指指著嘴角,比劃出來個弧度,忽然就自己笑了起來,彷彿形容出來尹小匡的微笑,是對著他做出來般,是我從未見過的如沐春風。
對著其他的男人。
武殿帥聽著齊與晟邊笑邊說,心底越來越酸溜溜,實在是太誅心了,或許那個小小的人兒從來都未對四殿下露出過真心,自然就不可能笑的肆意。
齊與晟直徑去了地牢,趙斯蜷縮著身子躺在乾枯的草堆裡,冬日的嚴寒讓他的手腳全部長出凍瘡,血水化膿,有些腐臭的味道。
趙大人。齊與晟沒什麼表情的揖手。
趙斯雖說是個習武之人,但長相很是斯文,就算再如此落魄的境地,也很難見到他頭髮繚亂髒兮兮的模樣。趙斯跪坐起身,看不出情緒地對齊與晟回了個禮,參見四殿下。
你想讓本王親自審殷三五零年的案子?齊與晟找了把椅子坐下,撫平衣袖,讓武殿帥拿來他們已經擁有的資料,你說吧。
趙斯直起腰板,目光平靜如水般望向齊與晟,乾裂的嘴唇微啟,在他背在身後的手指間,碾碎著一張很小的紙條,那張紙條上,只有三個很小的字
腐、血、花。
字是邵承賢的。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但回憶起來,還是如同發生在昨日
秦曉坐在赤月宗的會客室,香菸嫋嫋,他看了眼桌子對面身穿紫色絨領大氅的尹小匡,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戒備。
小匡,秦曉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對摺的宣紙,攤平,推到尹小匡面前,這是你抹消記憶前,特地讓赤月宗宗主給我飛鴿傳達的資訊。
你讓我在韶華樓藏屍案昭告天下的第一時間,前來赤月宗喚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