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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就直奔皇宮城。
宴席不止有齊與晟和月江流,還有兩名穿著異族風味十足的紫衣男子,說是男子也有些不對,因為他們長得實在是雌雄莫辨。
宗主大人,那兩名紫衣男子單膝跪在月江流面前,畢恭畢敬道,藥序已經煉製完畢,只需再封烈酒沉澱七日,便可服用!
月江流手中搖著的扇子停頓下來,微微有些驚訝,扭頭看了眼坐在龍椅上的齊與晟,又看了看右面煉藥師手捧著的檀木盒裡那顆深紅地發黑的藥丸。
不是你們還真的給煉出來了啊?
多虧陛下的配合。捧藥盒的紫衣男抬起頭,目光欽佩地望向齊與晟,若不是陛下能夠撐的起毒藥洗禮,我們也無法順利煉製
齊與晟雲淡清風抬手,讓他們不必繼續說下去,招呼兩個煉藥師先坐下,他們邊吃邊商議後面的事。
月江流注意到齊與晟寬大的袖子下,胳膊上被扎出來的密密麻麻小孔。
齊與晟對那兩名煉藥師鄭重地敬了兩杯酒,說沒想到他們真的能找到化解血毒的辦法,真的太感謝了兩名煉藥師連忙回敬,說,還是陛下費的心思多,這血毒本是天下幾乎無解的劇毒,逢中必死。只有用他人之血做藥序這一個辦法然而這種藥序的製作卻需要拿一個健壯的成年人經脈作為容器,全身血液作為引子來養血,並加以一種名為五河的培養草。將那五河草碾碎,每天注入容器之身中。歷經九九八十一天,待到裡面完整一輪血子被催化長大成熟、再將血液全部匯出,煉化為丹藥。
五河草是當年大暨建朝後頒佈的十大禁藥第三位,民間沒有,但宮廷裡還是存藏一兩株。五河草本身的毒性並不是很劇烈,侵入人體內並不會致死。
可它最初在民間流傳,是作為催化其它物質來使用的,可以催化其它藥物的藥性大爆發,還可以催化人體內血液的鮮活,更可以湧動一個人的所有感官敏感度。
中此毒者,雖然不會死,但會遭受日日夜夜身體敏感到要抓狂、碰到一根羽毛都可能會渾身爆發難以忍受的疼痛。
更別說拿人體來種五河草。
這種解血毒的禁術,原本已經在世間失傳,因為接種五河草,用人體來煉血化丹去救另一個將死之人的命,那簡直就是以一命換一命!且不說血毒中毒之人吃了那煉化丹藥究竟能不能成功解了血毒,就是那接種五河草的健康人
被五河草折磨九九八十一天,往後餘生他的身體早就敏感失調,可能輕輕碰一片羽毛,觸碰的地方也會產生比刀砍還要疼痛數萬備的灼燒感!
誰又能承受得了這份不屬於自己的痛苦呢?
所以這個法術就給禁了,民間也沒有人願意去以一命來抵一命。齊與晟是在奔波江山重建那段時間裡,走訪了世間所有的絕世醫者,最終才得到了這個已經被封禁的方法。他二話不說拿著古老的方子去問月江流,月江流開始也是不太信,說就算是真的,從哪裡能找到一個成年的、健康的還自願接受八十一天的種毒、往後數十年都要受五河草留下來的後遺症的折磨的奉獻者?
齊與晟很堅定地指著自己,
我願意。
只要能救他。
月江流說你這是拿自己的命來換尹小匡的命!齊與晟回答道只要能救尹小匡,他什麼都願意做,哪怕後半生飽受折磨他也願意。
經過八十一天的養血,丹藥終於煉製成功,而且是十分的成功,齊與晟舉著酒杯,站立著的腳部舉著被子的手指穿著衣服的身子戴著冠冕的頭,哪兒哪兒都在承受著劇烈的疼痛。
可他看到那光光亮的藥丸,仍然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喝下三杯,那本該迷醉人的上好宮廷酒也變成了灼燒著他的喉嚨的烈火,疼的他眼淚都出來了。
齊與晟手中的酒杯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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