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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熒惑竟然真的仔細想了想，誠懇建議道：「給我做個胸牌，寫上『老闆娘』。」

陸珺卓被他逗笑了，「多幼稚，我的佔有慾沒那麼強啦。」

「正是因為你一點佔有慾都沒有，才讓我這麼患得患失。」李熒惑站起來，走到櫃檯旁邊，陸珺卓還在嗑瓜子，一邊磕一邊看著他。李熒惑道，「為什麼你和別的姑娘不一樣？」

「因為我瞭解你啊。」陸珺卓理所應當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幹嘛時時刻刻盯著你？愛人之間不是更需要私人空間嗎？」

最重要的是，李熒惑就在陸珺卓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陸珺卓都看在眼裡，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熒惑說，「如果我希望你能更黏人一點？」

陸珺卓臉頰有點燙，笑了起來，接著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在附近，靠近李熒惑低聲說，「公共場所，別太親密呀，你想做什麼，在家裡還不夠嗎？」

李熒惑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櫃檯，向另一個店員小姐姐走去，陸珺卓看到他說了幾句話，那個小姑娘就笑得非常燦爛了，心裡確實有點不是滋味。

下一刻，那個店員拿來紙筆，遞給了李熒惑。

陸珺卓心想：「這是要留聯絡方式了嗎？為什麼不直接掃碼新增？」

李熒惑接過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紙收了起來。他轉身朝陸珺卓笑了笑，坐到玻璃窗旁邊的位置，繼續當吉祥物。

陸珺卓有點好奇他在搞什麼，接著送點心的功夫去看了一眼，就看到李熒惑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個大字：老闆的男朋友

因為失明的時間有點長，他的字一點都不好看，歪歪扭扭的，但是寫得很認真，像個剛學寫字不久的小學生。

「你還真的寫了啊。」陸珺卓哭笑不得，「這樣顯得你有點自戀吧？會不會不好？」

「只要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就好了。」

下班後，陸珺卓和李熒惑一起回家，遛完狗哈之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李越彬失蹤之後，李家報警了，尋人啟事在新聞下方的捲軸上輪了好幾遍。李熒惑看不太清楚底下的小字，陸珺卓幫他念了一遍。

「你還記恨李家嗎？」陸珺卓問。

「仔細想一想，他們雖然對我沒什麼親情在，但也沒有對我很壞。」李熒惑表情平靜，「他們都盡了撫養我的義務，在我死之前，堂哥對我也很客氣。現在他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再記恨。你想讓我回到李家嗎？」

「當然不！」陸珺卓撲在他腿上，打了半個滾，仰頭看著李熒惑，發現就算從這個死亡角度看，他的臉也很漂亮。陸珺卓上手摸了一把，李熒惑好脾氣地微笑著。

陸珺卓說，「我就是想到咱們以後，總不能一直做男女朋友吧……我想帶你去家裡……既然你不回那邊，就省了很多事情。」

李熒惑怔了一下，迸發出驚喜的光芒，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說，結婚？」

陸珺卓沒吭聲。

「是我疏忽了，我竟然沒有往這方面想。」

在古代生活的那些時光，使他的常識有些欠缺。疲於奔命的日子，消耗了李熒惑的期待，他安於現狀，潛意識裡在恐懼陸珺卓不同意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

他的要求很低，維持原樣就好。沒想到陸珺卓竟然主動提出來了，讓李熒惑倍感驚喜，前世那部分有關男女交往的常識，也湧入腦海。

「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李熒惑向她道歉，「這種事情，還是我來說出口更好，可不可以等我幾天，讓我準備一下？」

陸珺卓覺得他有點可愛，「可是這樣就沒有期待感了……不過還行，我可以期待一下具體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