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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驚慌道:「殷姑娘,不好了。」
邱秋轉頭去看,便見南尋殷口中,耳中,鼻孔處,流出少量的鮮血。她心中一驚,忙去摸他的脈搏和心跳。還好,人還活著。
邱秋心急如焚卻又毫無辦法,她不懂醫術,只從相思的記憶中學了些配藥的法子。南尋殷中的又是蠱,手邊又沒有藥材,她真是無從下手。
只得用錦帕將他的血擦乾淨,好在血很快便止住了。
這一次過後,邱秋看著南尋殷連水都餵不進去,她知道不能再拖了。
邱秋使勁敲了敲柵欄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喊聲驚動了看守的蠻匪,他反手一鞭子抽在柵欄上,喝道:「吵什麼!安靜點。」
邱秋大聲喊道:「我有話與你們大當家說。」
看守的蠻匪聞言嗤笑一聲,隨即不耐煩道:「收起你的花樣,人畜。」
他洩氣般狠狠的抽了幾鞭子,「給我安靜點!」
邱秋雖然儘量往後躲,但馬車就這麼大,她還是被鞭尾掃到,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便是如此,她還是沒有退卻,反而加大了聲音喊道:「我要見你們大當家!」
虎頭打獵回來,正好從車邊路過,聽聞喊聲,他夾了夾馬腹,勒了一下僵繩,停在車邊問道:「怎麼回事?」
看守的蠻匪忙收了鞭子,喊了一聲,「三當家!」便用鞭子指了指邱秋,「這個人畜不聽話,我在教訓她。」
虎頭目光移到邱秋身上,挑了挑眉,好奇道:「是你說的要見大當家?」
邱秋認出這個圓臉少年就是那晚同另一個九尺高壯漢打鬥的蠻匪,好像叫虎頭的。她定了定神道:「是我,我有話與你們大當家說。」
虎頭卻笑起來,他長了一張娃娃臉,一笑之下更顯稚氣,「我是他們的三當家,有什麼事你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邱秋遲疑片刻,方道:「我想與你們做個交易。」
虎頭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交易?你一個人畜,能拿什麼和我們做交易?」
既然都說出口了,邱秋倒也鎮定下來,理了理思路道:「我觀察過你們,你與蠍子打了一場,兩人均有受傷,這幾日來,我發現你們二人的傷口非但沒有好轉,還因著急趕路而加重傷勢。造成這般模樣,我猜必是你們二人並沒有用治癒傷口的藥膏。你們二人若是地位低微,還能說是沒有資格使用。但剛剛你也說了,你是三當家,看那位蠍子的勇猛,在你們中間地位想必也不低。不可能沒有藥膏使用,因此,我猜你們的藥膏應該是用完了,你們剛在流雲城附近大鬧一場,定是不敢再到流雲城去買藥,而離流雲城最近的城池是搖光城,也要走大半月方能到達,我看你們趕路的方向也不是搖光城,所以,你們至少月餘之內不會有新藥膏……而我會製藥!」
虎頭先是一怔,接著嘻嘻笑道:「你說的很對,我們治療傷口的藥膏是用完了,但這點小傷對我們來說不過是疼幾日而已,我為何要與你做這個交易?」
邱秋壓下心中的焦急,學著南尋殷的模樣微微一笑道:「你說錯了,若是以往,這樣的傷口確實不足為奇,但是你沒發現,你的傷口過了這些時日非但沒有好轉,還越來越嚴重了嗎?那是因為月落村裡有一種瘴氣,這種瘴氣裡含有毒素,若是接觸了傷口,傷口不但不會痊癒,還會越來越嚴重,最後腐爛蔓延至全身!」
這當然是邱秋編的,她也是第一次來月落村,哪裡知道什麼瘴氣。虎頭和蠍子的傷口,不過是因為天氣炎熱,又沒有及時處理,出現了細菌感染,微微發炎而已。
但她猜這些蠻匪居無定所,以前又生活在雪山深處,這方面的知識肯定不多,便忽悠一下。若是遇著簡玉衍齊若瑜等人她便不敢了,他們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