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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莫名其妙,邱秋辯駁道:「南大公子怕是誤會了,我與你本就不是一路人,大雪山之後,橋歸橋,路歸路,南大公子可是應承過我的。」
這幾日聽她喊哥哥聽慣了,如今改了稱呼,他忽覺得有些刺耳,抬眸又瞧見她一臉戒備之色,心中忽的一窒,斂眉淡淡道:「既已應承過你,我自不會食言。」
這語氣十分怪異,邱秋不動深色的打量他,若非有流雲城的前車之鑑,她定要以為南尋殷是不是對她動了心思,她自覺在男女之情上還是有些造詣,但這造詣到了南尋殷面前便都不管用了,流雲城裡,他演技是爐火純青,流水一般的寶物往她房裡送,若非對這人有十足的戒備之心,但凡換一個女子,定要被打動了。
既然他這樣說,邱秋也歡天喜地的應了。
南尋殷看著遠處綿延不斷的雪山,心緒微亂,剛才毫無來由的怒氣,也讓他十分驚訝,他自認對情緒的掌控已到了極點,這三域內能讓他動容之事極少,剛才卻只為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動怒,他不是懵懂少年,自然明白怒氣從何而生。
這才讓他驚訝,他原以為他不可能對某個女子動情,如今卻對她動了心思,況她還是余天恩的女兒,他與余天恩之間隔著血海深仇,這個心思無論如何看都不合適宜。
他向來懂得剋制與隱忍,既與想明瞭,便也將這萌芽的情思壓下。
……
另一輛馬車內,大當家與虎頭,蠍子坐在一處。
蠍子這些時日一直躺在馬車裡養傷,傷才剛好便想去找傷他的那個小子報仇,找到了人,卻瞧見大當家對他畢恭畢敬。他還是有些腦子,在大當家面前,不敢明著找他麻煩。
如今,三人單獨相處,蠍子便也直接了當的問:「大當家,這人什麼來頭,你竟如此看重他,馬車都讓了出來。
虎頭也看向大當家,雖未言語,但疑惑之色盡顯。
大當家目光掃過二人,蠍子與虎頭自從部落裡開始便跟著他的,情分自然不能比。猶豫片刻,方道:「他是聖山來的薩滿巫師。」
蠍子與虎頭臉色微變,聖山的巫師,對他們這些雪山部落的子民來說,便是神使下凡。
虎頭倒吸一口涼氣,「大當家,你可確認過他的身份?聖山之人不是從不踏入三域麼,我們可是在月落村發現他的。」
大當家道:「他有銀月牌,這是聖山巫師的信物,你們應該知道,若非用聖山功法激發,銀月牌是無法顯露象徵巫王的雪花標誌。」
虎頭沉默半響,艱難的道:「聖使駕臨,我們此次入雪山,是否能幫助我們求到破解詛咒之法?」
蠍子卻不以為意,他與虎頭,大當家不同,兩人是土生土長的的部落中人,蠍子的母親卻來自三域,只因他是混血,獸化的力量比部落裡的人大,但也更頻繁的緣故。
自小他便不怎麼信聖山巫王,如今聽著南尋殷聖使的身份,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大當家瞧了一眼便明瞭蠍子的想法,忍不住叮囑道:「聖山之行關係到我們一族的詛咒之解,你若胡來,斷了我們一族的唯一生機,」他目光瞬間變得陰狠:「我便殺了你!」
蠍子抿了嘴不語
大當家見他安分了,吩咐兩人道:「明日要過積雪區,你們二人吩咐下去,要車隊裡的人都打起精神來,千萬莫要驚動了雪崩。」
第95章 神秘人 天空烏沉沉的,雪壓冬雲,濃重……
天空烏沉沉的, 雪壓冬雲,濃重稠密。
狂風大作,雪花漫天。
邱秋躲在馬車內,車幔換成了厚厚的氈毯, 結實的石頭壓住邊角。
便是如此, 也能聽見車外如雷鳴般的風哮聲。
咣!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