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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答應江榆楷放學後看比賽,沉未晴不急著收拾桌椅,在走廊裡溜達幾圈,趕巧被物理老師捉住,讓她幫忙搬下隔壁班作業到辦公室。
再回來時,許星轍正把椅子搬到桌上,而她的桌子上多了個東西。
她走近發現,是個紅豆麵包。
沉未晴拿在手裡來回看,先確認的是保質期,在賞味期限內。應該不是有人放錯了,是特意給她的,可想不出來是誰。她左右環顧幾圈,只看見許星轍。
“剛剛有人來過嗎?”她問,難道是江榆楷。
“沒有。”他卻說。
那還能是誰,她掏出手機想要確認一下,正好江榆楷發來資訊:“一會過來幫我帶瓶冰礦泉水。”
沉未晴回覆:“不喝汽水了?”
“訓練不喝。”他回答。
這一打岔,麵包的事反倒被她拋到腦後,忘了問出口。沉未晴把桌上剩餘的東西放進書包,發現許星轍正看她,手中拿著鑰匙。
他是校田徑隊的,因為體育中考優異的成績被學校相中,哪怕高叄了仍未停止訓練,回家最晚,老師便把教室鑰匙交給他保管,負責最後鎖門。
他在等她收拾完。
見沉未晴提起書包,他過來幫她把椅子搬上去。
“謝謝。”二人走出教室。
沒忘記江榆楷的囑託,沉未晴先去小賣部買水。本來只想買兩瓶,都要結賬,她突然想起江榆楷闊氣的性格,又回去多拿了點,到時候讓他借花獻佛。
但她也不敢弄出太大陣仗,不然被發現她提著一箱子水放下,江榆楷卻分給別人,惹人聯想。
去籃球場的路上會經過田徑場,沉未晴下意識搜尋,真找到向田徑場走的許星轍,就在前面不遠。他已從校服換成運動裝,凜冽秋天短袖短褲,她看著都冷。
許星轍也看見懷裡抱了好幾瓶水的她,詫異抬眉。
——怎麼還不回家。
“你喝嗎?”沉未晴抽一瓶遞給他,同時發現他手上拿著那個熟悉的暖水杯。像是他的本體,走哪都帶著。看來他不需要,她即刻判斷出答案,剛要收回去。
“好。”許星轍卻接過,意識到沉未晴正注意他手中,目光來回幾番,解釋道,“太燙了,兌著喝。”
“這樣。”她答。
好像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但又不願就這麼走開。
“你不回家?”許星轍問。
沉未晴看向熱鬧的身後,明明比賽還沒到開始的時間,卻已經能聽見呼喊:“聽說今天有和十六中的籃球聯誼賽,去看看。”
許星轍並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喜歡上籃球的,但沒多問,末了仍是關心道:“現在天黑得早,別太晚。”
“好。”
簡單一字,可沉未晴含了點笑。
江榆楷收起手機回籃球場,坐到隊友旁邊。正戴著耳機抖腿的人發現他去而復返,前後不到兩分鐘,奇怪地摘下一邊,問:“你不說去找人嗎,人呢?”
想起剛剛看見的畫面,江榆楷就沒好氣:“找著了。”
可不是麼,一出球場,壓根都不需要他走兩步,就看見沉未晴抱著他的水在田徑場邊別人談笑風生。那人他知道,他們班的許星轍。
年級上的千年老二。
總被沉未晴壓一頭。
嘁,有什麼好的。
他想得忿忿,卻根本忘記自己連前五十都差點擠不進去。
算了,轉移點注意力,江榆楷向隊友伸出手:“你聽什麼呢,分我一邊。”
朋友將摘下的那隻耳機遞給他,江榆楷戴上——
“從背後抱你的時候,期待的卻是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