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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接它回來。”江榆楷想也不想便道。
這樣說著,他在家裡巡視起來,思考需要攜帶的物件。但他看半天,隨身的揹包還挎在肩上,該有的都在裡面,沒什麼需要額外新增的。
足夠了。
“現在?”見他一副急忙動身的模樣,沉未晴詫異。江榆楷回國,福多當然是要交還給他的,她本就是幫個小忙,沒打算把它據為己有。可他才下飛機,還沒在家裡歇一腳,就又要出去,有些操之過急。
“沒必要那麼著急,福多照顧得挺好的,你先安頓好,明天再去也來得及。”她勸道。
江榆楷卻選擇固執己見,若不是沉未晴還在面前站著,恐怕已開始換鞋:“不行,我等不了。”
越這樣說,他越肯定這個答案。
儘管飛機上睡得並不踏實,也尚不到恨不得沾枕頭就倒的程度,存留的精力完全足夠支撐他去接福多回家,此刻江榆楷一秒鐘也等不得。
他點頭肯定著這個決定,自顧自地繞過沉未晴,拿起擱在玄關櫃的鑰匙。
“為什麼?”沉未晴攔下他。
就算是要走,連地址都不知道,他又能跑到哪裡去。
“你說呢?”江榆楷反問,聲音裡壓了隱隱的怒意,儘管不是為她。
他不信她不明白。
“小雨傘,那是我的狗。”江榆楷再度強調。
對於福多更偏向沉未晴的事實,他從未有過任何意見,因為當初這隻狗本就是她選的。認識沉未晴時,江榆楷還是個小學生,看待比他大一歲的初中生都像看成熟的英雄。
特別沉未晴向來表現得沉著冷靜,他更是對她言聽計從。
他想養只寵物狗,本來選的是哈士奇。不是因為熱愛,只是以他小學生的貧瘠知識面,知道的品種就那麼多,哈士奇算是當時的熱門選項之一。後來在尋找犬舍的途中,無意發現這個看起來很相似的種類。
“我更喜歡這個。”沉未晴指著阿拉斯加的圖片,“它的尾巴是卷的,感覺很機靈。”
由於兩家關係親密,又協商好共同養在院中,選狗那天沉未晴一起去了,是她挑的福多。
犬舍的院子裡零零散散有幾隻差不多大的小狗,只有福多踩著莽撞的腳步撲到她的鞋尖。
所以在它眼裡,或許沉未晴才是認定的第一主人。
只是它也能接受江榆楷,畢竟管飯還陪它玩。福多也許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分開,自己會從院子住到樓房,不過沉未晴總定期來看它,不至於讓它產生被拋棄的感覺,一直以來還算安穩。
但這不意味著,她可以把它再交給別人。
“他不能什麼都有。”江榆楷鬆開緊咬的壓根,對沉未晴擠出幾個字,他的語氣中包含的不僅僅是對這一次的反饋,而是以前所有經歷迭在一起的總合,“他已經得到很多了,但福多是我的。這對於你來說可能無所謂,但我做不到。因為你是自由的,但是福多……它屬於我。”
無論他們以什麼角度看待福多,家人亦或是寵物,它都有絕對的主人,法律意義上屬於私人財產,而那個人不是許星轍。
他無法接受完全屬於他的東西,被交到一個他並不喜歡的人手中。
哪怕是借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也該經過原主人同意,不是嗎?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也不怪許星轍,是我爸媽照顧不過來,請你們幫的忙,誰也沒錯。相反他這段時間費心照顧福多,我非常感謝他,可我只是想接它回來。現在,馬上。”江榆楷說這幾句話的神態,就像看到前妻改嫁後,孩子更加親近養父的父親。
他的態度表達得很明顯,沉未晴毫無商辯的餘地。
她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