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2/3 頁)
,才子佳人,用來叫這些平頭百姓嘖嘖稱奇的,聽多了,套路多半是一樣的,卻也無趣。
錦書在姚家長大,時不時的,也會帶著兩個弟弟出門去玩兒,聽多了這樣的故事,自是不感興趣。
只是她不欲令聖上掃興,所以坐在位子上,耐著性子聽。
今日,說書先生講的是某一朝皇帝的故事。
說是這位皇帝在位時,討伐東南小國,後來對方不敵,便獻美人乞和,求一時安泰。
這次開戰,疲不可支的,不僅僅是這小國,便是大國,也有些捉襟見肘,所以便應了。
那東南小國進獻美人,一是求和,二則不懷好心,意圖尋機行刺。
只是那位君主風姿俊朗,氣度翩翩,美人為之動心,所以一直不曾動手,反倒丟了自己的一顆心。
那位皇帝看出她心意來,便有意借力,謀取利處,借她來麻痺東南小國,積蓄力量,將其一舉擊潰,江山一統。
而那女子為天朝文物風儀所感,留於宮中常伴那位皇帝左右,紅袖添香,卻是成了一段奇緣。
聖上斜靠在椅背上,也不嫌棄此處茶水粗劣,而是低聲問她:“如若是你,也會如同那女子一般,暗自動心嗎?”
錦書被他問得微怔,隨即一笑。
“不會,”她搖搖頭,語氣很輕,卻很堅定:“我不會的。”
聖上挑起眼簾看她:“為什麼?”
“報效國事,以身殉家,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不應該問為什麼。”
“身負國祚,本就應該摒棄私情,而她為了一己之私,使故國覆滅,才應該問為什麼。”
“國將不國,她肯作為細作出嫁,是她的胸襟與氣度,我欽佩她。
但為了男人,將家國拋下,倒戈相向,只為做那位君主身邊可有可無的點綴,我看不起她。”
錦書平靜的看著聖上,道:“這樣的事情,我做不來。”
“你說的未免太過武斷,”聖上道:“世間的情意本就是難以用理性衡量的,人一旦動了情,就很難心如止水。”
“動情是一回事,底線是另一回事,”錦書道:“兩者不可一概而論。”
聖上看著她明亮而淡然的眼睛,道:“你如何知曉,那君主是否待她有心?”
“便是有,也沒什麼,”錦書道:“魚與熊掌,本就不可兼得。”
“月有陰晴圓缺,人也難得圓滿,”她微微一笑,終止了話題:“他們縱然成就一番妙緣,可是破碎山河與染血故里,終究不能還原了。”
“不知美人午夜夢迴時,有沒有故國神遊,思慮若何。”
“作為女子,你太剛強了,”聖上低聲道:“明銳犀利若此,遠勝世間許多男子。”
“或許吧,”錦書笑的淡然,道:“我母親身體不好,性情卻很堅韌,或多或少的影響了我。”
“她去世的時候,最小的阿昭才三歲大,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年,父親便迎娶了新妻,再過一年,便有了更小的弟弟。”
“我答應過孃親,要照顧好兩個弟弟,所以不能不剛強。”
姚家的事情,聖上也曾吩咐人查探過,心中自然明瞭。
可無論如何,只看別人概括到紙上的幾行字,是很難想象到真正度日的那種艱難的。
別人只看見珍珠光潔亮麗的外表,卻不知它是在怎樣的苦痛中被打磨出來,最終帶著柔和的璀璨,平和的出現在世人面前。
側過臉,他看著她臉上平靜而恬淡的笑容,心中心潮更柔。
若非他是天子,未必能得到這樣好的姑娘。
“現在想想,會覺得很不容易嗎?”聖上問她。
“不,現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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