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第2/4 頁)
道過去。”
披香殿距甘露殿不遠,卻也算不得近,一路過去,需得越過幾座宮殿。
皇后鸞駕前往, 這樣聲勢浩大大,二皇子與三皇子之事又鬧得厲害,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 一見這架勢,便知是好戲要上演了。
只是戲好看歸好看,真正敢去坐在臺下做觀眾的,卻是沒有。
無論誰輸誰贏,她們二人一個是賢妃,一個是皇后,想要拿捏其餘人,還是能做到的,誰也不敢湊過去找死,只差遣內侍宮人出去,豎著耳朵聽披香殿內的動靜。
賢妃一生依靠便是三皇子,從來都與蕭家一起護持著他,挑選最好的太傅,揀選最佳的王妃,待到他日,更期盼這個兒子能夠給予她無限榮光,寵的跟眼珠子一樣厲害。
今日文苑無課,她便叫三皇子帶著陳薇出去走走,好生相處,培養感情,哪裡想得到不過半個時辰功夫,他們便回來了。
陳薇面上好大一個掌印,正哭鬧不休,三皇子也是面上帶血,傷痕累累,好不悽慘,幾個跟著的內侍更是敗軍之將一般,灰溜溜的跟在後邊。
賢妃又驚又氣,更是心疼的厲害,一邊吩咐人去取藥,一邊問事情始末,聽完便更是惱火了。
皇后壓著她也就算了,畢竟名分在那兒,可二皇子算是什麼東西,才上位幾日,便敢這樣欺壓她的承庭。
陳薇臉頰腫的老高,眼眶紅的可憐,哭鬧道:“我要回家去,我不要在這兒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我非告訴阿孃不可!”
賢妃見著只覺兒子慘態,心中已經是一團亂麻,哪裡還有心思聽她叫嚷,只是聽她提及靜儀長公主,才勉強叫理智回爐,轉身去安慰。
溫聲細語還沒能說兩句,便有宮人入內稟報——皇后帶著二皇子承安,往披香殿來了。
賢妃心頭大恨,將牙根咬的死緊,才沒叫自己變臉。
——皇后這是什麼意思,急匆匆上門來討債嗎?
她可不覺得,皇后會是那種好聲好氣來服軟的人!
錦書扶著紅葉的手,剛進披香殿的正殿去,賢妃便抹著眼淚出來了,面上三分不滿三分哀怨,還有四分,則是將落不落的淚意。
“皇后娘娘,可沒有二殿下這般霸道的,”賢妃先發制人,哭訴道: “都是骨肉兄弟,下手竟這般狠辣,承庭現下還起不了身,也是可憐,更不必說薇兒還是女孩子,他這樣一巴掌打過去,人家姑娘將來要不要做人了。”說著,眼淚便簌簌落下。
“賢妃急什麼,”錦書往上首去坐下,低頭往手裡握著的暖爐看了看,方才溫聲道:“本宮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一頂頂的帽子就扣過來了,知道的是關心則亂,不知道的,還當是做賊心虛。”
賢妃被她不輕不重的被噎了一下,面上哀怨之意散了幾分,轉而不滿起來:“娘娘說的倒是輕巧,承庭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子連心,現下他傷成這樣,臣妾哪有不心疼的道理,您和二殿下雖有母子名分,但到底是隔著一層,母子血緣至深,如何能明白呢。”
“哦,承庭傷的很重嗎?”錦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緩緩道:“他與幾個內侍一起對承安動手,到最後承安還能走能跳,他卻癱在床上了,倒是奇事一樁。”
賢妃氣息為之一滯,面露難堪,暗自語塞起來。
——總不能說自己兒子無能,所以拉著內侍過去打架,最後還打輸了吧。
賢妃說不出話來,站在她一側的年輕姑娘卻屈膝施禮,輕聲細語道:“兩位殿下年輕氣盛,一時氣惱,動手也是有的,過幾日便好了,皇后娘娘何必得理不饒人,平白失了和氣,叫外人笑話天家骨肉倪牆?”
她生的溫婉,說話時抑揚頓挫,極是好聽,髮髻上的珍珠釵子柔和似月光,同她秀致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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