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2/4 頁)
病,等轉好之後,再去見她。”姚盛低著頭道。
之前也就罷了,現下自他口中說出的“轉好”二字,卻是生生刺痛了張氏的心。
轉好?哪有這樣容易!
她活了這麼些年,就沒見過幾個得了這種病還能轉好的人!
那個什麼素素,八成是沒安好心,有意要害自己兒子的。
張氏恨得身體發抖,既恨面前執迷不悟被人矇騙了的兒子,更恨那個勾搭了自己兒子,哄著他學壞的賤人。
暗自將手指捏的死緊,她正待問姚盛將那賤人安置在哪兒,便聽姚望聲音近了,霎時間連呼吸都停了。
“做什麼呢你們這是,老遠便聽見這裡吵鬧,烏煙瘴氣的。”
姚望身後跟著姚軒姚昭,皺著眉走進來:“阿盛還在養病,你這個做孃的,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體貼。”
張氏滿心的苦澀,嗓子裡似是灌了一瓶醋一般,痠痛難當,說不出話來。
只是她也不傻,知此事需得仔細瞞下,決計不可叫姚望知道。
他最是注重名聲,哪裡會容得了自己兒子出這種事,更不必說在皇后有孕的關頭,更不能叫姚家名聲有汙。
藉著自己身體的遮掩,她替姚盛蓋上被子,順手擦了眼淚,以儘量雲淡風輕的姿態,勉強笑道:“沒什麼,阿盛還病著,這兩個伺候的下人卻不盡心,在一邊偷奸耍滑,恰好被我撞見,罵了他們幾句。”
“是嗎。”姚望目光在張氏明顯紅腫的眼睛上一掃而過,心下生疑。
——若是如此,哪裡值當的她痛哭一場。
“不然呢,”張氏心知自己露了馬腳,卻也不得不遮掩過去:“夫君以為是怎麼了?”
姚望眉頭依舊皺在一起,只是沒有做聲,他身後的姚軒側首看了床榻上的姚盛一眼,見他正伏著身,只露出脖頸與腦袋在外邊,幾不可見的搖搖頭,沒有做聲。
若是別的時候,張氏未必能察覺出其中異樣,可是這會兒她正風聲鶴唳,盯著姚望反應的同時,或多或少的注目於姚軒姚昭,見他如此,心中霎時間閃過一道光亮,清明起來。
去年冬月時,錦瑟與程家人生了口角,也叫她定下心來對付姚軒姚昭兄弟倆,便吩咐陪嫁的黃嬤嬤做主,私下裡行事。
張氏也有私心,深恐事敗,受到皇后繼女的遷怒與丈夫的責難,所以早早便準備好棄車保帥,想著自己不去插手,他日便是事敗,也能全部推到黃嬤嬤身上去。
所以從頭到尾,她也只是隱約聽黃嬤嬤提,說是找了個漂亮女孩子過去,勾著姚軒往歪路上走。
那時候她剛聽完,心中正覺快意,也不曾細問,現下再看,心中霎時一片冰涼,竟連恨也顧不上了。
雙目赤紅的盯著姚軒看了一會兒,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尖叫著撲了過去。
“——原來是你!是你對不對!”
姚望被她突然的舉止嚇了一跳,見她伸手去抓身後姚軒的臉,連忙跟護住了。
春闈近在眼前,若是真傷了臉,到了考場上去,不定會引起多少猜測呢。
“你發什麼瘋,”姚望將她推開,不滿道:“什麼是你不是你?”
“是你害了阿盛,是你!”張氏滿心冰涼,既悔且恨,哪裡會去應答,只死死瞪著姚盛,道:“你知道黃嬤嬤的安排,所以故意叫阿盛替你擋刀,李代桃僵,好啊,你真夠狠的!”
姚軒平靜的看著她,既不承認,也不否定,只是淡淡的問:“母親,你吩咐黃嬤嬤做了什麼?”
“以及,”他看向內裡床榻上的姚盛,道:“李代桃僵,又是什麼意思?”
“阿孃,”姚瑾站在姚望身邊,看著狀若瘋癲的母親,怯怯的問:“你怎麼了?”
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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