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3 頁)
去查過,還不至於如此健忘。”
聖上也不居功,坦言道:“他本應該早些回京的,只是南邊不穩,便暫且留下了。”
他握了握錦書手指,低聲道:“再過些日子,朕便調他回京。”
外祖母年事已高,膝下唯有舅舅一個兒子,偏生他做了武官,長年累月的不在家,難免掛念。
而舅母留在京中,獨自照顧婆母與兩個幼子,也是不易。
聖上此刻既提了,她也不曾推辭,含笑應聲,謝過了他。
太僕寺備了馬,正在宮門處等候,寧海裝扮的如同富貴人家的管家,殷勤的迎了上來。
心知錦書與聖上已是成了八九分,他也有意撮合,顧念錦書不會騎馬,預備請聖上帶著她。
哪知錦書上前去摸了摸棕紅馬的脖頸,便一斂衣裙,拉住韁繩,踩住馬蹬,身手矯健的翻身上去,絲毫不顯文弱,反倒是英姿颯爽。
內侍總管戰戰兢兢的爬上馬背,目瞪口呆。
聖上先她一步上馬,正側眼看她,目中流光溢彩,不掩讚賞,也不多說,便打馬先行。
一行人出了宮門,經過長而寬闊的街道,找地方栓了馬,便往不遠處喧鬧的街市上去了。
大周風氣開放,民風更是豁達,女子出門無須掩面,男裝亦不在少數,如錦書這般騎馬出行,不佩帷帽,也不會生出議論。
侍衛們四下裡散開,暗自戒備,聖上卻招招手,示意錦書到他身邊去。
錦書只當他是有話要說,款款進前,還不待去問,聖上便自然而然的,攬住了她腰身。
這些日子以來,二人雖不乏親近,卻也未曾這般明目張膽。
錦書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正要說些什麼,聖上卻朝她一笑,低聲道:“有朕在,你怕什麼?”
說完,他也不等她回話,便帶著她往前走了。
錦書微有一怔,隨即卻是釋然,隨他去了。
日頭初升,街道上正是繁碌的時候,男女老少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或多或少的,衝散了初冬的冷風。
聖上帶著錦書在前頭走,其餘人也知情識趣的避開幾分,不遠不近的跟著,唯恐壞了他興致。
街角處擺了一個攤位,圍著的皆是年輕姑娘,聖上遠遠瞥見,覺得有趣,便輕聲問她:“如何,咱們也過去看看?”
錦書斜他一眼,不無嗔意:“是想去看東西,還是想去看姑娘?”
“自然是看東西了,”她生性沉穩,難得這樣嬌俏,聖上低頭看她,笑微微道:“最美的姑娘都在朕這裡,何必再去看那些庸脂俗粉。”
錦書聽得搖頭,笑道:“慣會油嘴滑舌的,哪個要信你。”
兩個人嘴上說笑,腳步卻挪了過去,寧海總管先去看了一看,回來稟報道:“是個胭脂攤位,號為玉堂春,聽說是極有名氣的。”
“若是有姑娘過去,那老翁覺得美,便會白送一盒胭脂。”
“是嗎,”聖上唸了一句,轉眼看向錦書道:“可惜不得空閒,不然,你每日來一回,必能叫他日日虧一盒。”
錦書莞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一次聽聞這句話還能這樣用,”聖上道:“你倒謙遜。”
兩個人一起到了近前,還不等言語,那坐在攤位前的老翁便先自笑了起來。
“這位小娘子,”他摸著鬍子點頭:“當真是生得一幅好相貌。”
錦書有些不習慣這樣直接的誇讚,正覺不自在,聖上卻含笑道:“可能當得一盒胭脂?”
“當得當得,”那老翁笑道:“莫說是一盒,三盒也當得。”
他擺擺手,示意身後的小姑娘去取胭脂,卻忽然向聖上道:“尊駕同這位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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