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第11節(第2/3 頁)
回床上:“你敢打我?”
力量懸殊,夏允風陷進被子裡,他抓著遲野的手腕,腳在底下踢他,不服道:“打你怎麼了!”
遲野抓住他亂動的腳,用了勁,指腹碰到他腳跟的傷口,夏允風疼的一顫,想都沒想就對著遲野的手腕咬了下去。
那一口咬的一點不含糊,遲野叫了聲,使勁兒把夏允風推開了。
“你他媽是狗?”遲野甩著手。
夏允風瞪著他,眼裡有血絲,身上帶刺。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罵是狗了,養母就說過他是養不熟的狗。
夏允風喘著氣,薄薄的胸口上下起伏,他瞪了遲野半分鐘,下了床把自己的枕頭撿起來,開門出去了。
遲野手腕上的牙印很深,小孩長得不好看牙還挺齊,圓圓的一圈,深的地方淌著血絲。
那狠勁像是要咬下他一塊肉。
遲野表情很臭,氣的想把夏允風抓回來揍一頓。
掛機幾分鐘遊戲也輸了,遲野不想玩了,關了電腦接著寫作業。
筆尖擦過紙面的摩擦感讓人慢慢冷靜,遲野有氣就那一陣,過了就沒了,被咬的地方疼的厲害,遲野盯著看了會,意識到自己過分了。
火氣逐漸被煩躁取代,這種煩躁來源於少年人的驕傲。男人面子大過天,遲野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向夏允風低頭。
說一聲“對不起,吵你睡覺了”,或者“對不起,不該跟你動手”,這不鬧嗎?不可能。
遲野覺得自己跟誰道歉都不可能跟夏允風,那小鄉巴佬能把狐狸尾巴翹到天上去。
也不管夏允風跑哪去了,遲建國今天值夜班,夏允風八成去找凌美娟告狀了。
遲野煩兮兮的在草稿紙上亂畫,又做了張卷子。
寫完一點多了,他出去上個廁所準備睡覺。
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上頭蜷著個人,月光很亮,夏允風躺上面小小的一團看的很清楚。
遲野腳步一頓,在原地愣了一下。
客廳沒開空調,殘存的涼氣起不到什麼降溫作用,周遭的空氣悶悶的,但夏允風淺淺的呼吸著,胸口起伏的很有規律,睡得很沉。
遲野無意識搓了搓指尖,手心裡的肌肉一下下跳著,彷彿是扼住夏允風脖頸時跳動的脈搏。
他走過去,在沙發旁蹲下,夏允風眉目舒展著,攥著一小截枕巾。
遲野小人之心了,還以為夏允風會去跟凌美娟告狀哭鼻子,怎麼忘了這小孩就不是會示弱的性格。
他搖著頭笑了笑,輕喊一聲:“夏允風,回房去睡。”
夏允風昨晚沒睡好,早就累了,這會兒根本醒不來。
遲野戳了戳那硌手的肩膀:“小聾子?”
“豬。”遲野照夏允風肚子上彈了一下。
有反應了,夏允風皺了皺眉,撓了撓肚皮,抓兩下停在那兒,又睡實了。
睡衣被他抓上去了,露出一截腰,還有圓圓的肚臍。
遲野嘆了口氣,又把他的睡衣拽回來。
就當做好人好事了,遲野躬下/身,勾起夏允風的腿彎。
小孩看著就很瘦,抱起來更加切實的感覺到重量,太輕了。
門沒關嚴實,遲野拿腳尖撞開,夏允風歪著臉靠在他懷裡,細軟的頭髮看起來很服帖,就像現在的夏允風,看起來很乖。
遲野把他放床上,夏允風嘴裡發出含混的一聲,找了個自己喜歡的姿勢,蜷起來了。
“什麼毛病。”
遲野看不慣,把他扒拉直,出去拿個枕頭的功夫這人又縮成一團。
有點無語,遲野把枕頭放好,託著夏允風的腦袋放上去,小薄被提到胸口,折騰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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