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3/4 頁)
,皇帝總不好再偏護他,當著齊國公的面賞了他兩巴掌,又叫他改日登門致歉。
自然,賜婚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皇帝氣的狠了,那兩巴掌打的也重,怕得有幾日才能消腫。
他有意讓兒子長個教訓,朝議諸事都不曾免,打算叫李政頂著兩個掌印在朝臣面前丟一回臉,既是消齊國公怒氣,也叫李政警醒些,日後別再幹這種蠢事。
不過,他未免太輕看李政的臉皮了。
帶著倆巴掌印上朝當然丟臉,這毋庸置疑,然而這兩巴掌能叫阿意消去心中芥蒂,喚他一聲政郎,李政覺得,再捱上兩巴掌也值。
第二日便有朝會,皇帝一入殿,便見李政覥著臉站在列首,下巴抬得老高,好像臉上帶著巴掌印上朝很光榮似的,心頭登時火起。
正常人遇上這種事都知道遮掩點,能不被人看見就不被人看見,李政偏不,下朝之後也沒急著走,還客客氣氣的跟幾位宰輔寒暄了幾句。
看他那德行,皇帝都替他臊得慌,可該打的也打了,該罵的也罵了,倒不好再說什麼,吩咐去傳旨,免了他這幾日朝會,便回後殿去了。
內侍過去傳話時,正逢太子也在,恭聽皇帝口諭之後,見左右無人,才溫聲勸李政:“嘉德縣主固然有不當之處,你也不該那樣對她,閨閣女郎最重臉面,你叫她以後怎麼辦?再則,那是舅舅的壽宴,更不該胡鬧,掃他老人家的情面。”
“我說話不中聽,皇兄別介意,你是吃的燈草灰,放的輕巧屁。”李政聽得一哂,冷笑道:“就何氏要臉,知道難堪,我的王妃便不知道嗎?”
太子一時語滯,末了,又嘆道:“罷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
“皇兄沒有要說的,我有。”李政眉毛一豎,道:“阿意性情太軟,也愛把人往好處想,我可不是!勞煩皇兄回去跟皇嫂說一聲,讓她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少往別人那兒插手,下次再煽風點火,昨日的何氏,便是明日的她。”說完,也不等太子說話,便揚長而去。
太子身側內侍面露不忿:“君臣有別,秦王殿下未免太過霸道……”
“好了,青雀自幼就這樣。”太子擺擺手,好脾氣的笑了笑,又道:“我聽他話裡意思,太子妃昨日似乎也插手其中。我同青雀是嫡親兄弟,她與秦王妃也是妯娌,即便有嫌隙,她也不該跟外人站在一起,你回東宮,將秦王方才所言說與她聽,一個字都不需要改。”
內侍垂首,恭敬應聲,施禮離去。
……
李政既去上朝,鐘意自己也睡不著,索性起身,用過飯後,叫人抱了景宣來,拿了只撥浪鼓,輕輕搖著逗她玩兒。
景宣出生將近兩月,五官也長開許多,鼻子與嘴唇像鐘意,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卻同父親如出一轍,平視著看人倒還好,略微抬眼,便是說不出的鋒芒。
鐘意也曾同李政講:“丹鳳眼的確漂亮,只是長在女郎臉上,太過凌厲了。”
“縣主便該有縣主的威儀,”李政不以為然,低頭親女兒小臉,道:“再過幾年,這便是大唐的長公主了。”
鐘意輕輕瞪他:“這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怎麼不能說?”李政道:“早晚而已。”
見鐘意不語,他又去扯她衣袖:“好了,這兒不就我們家三個麼,你怕什麼。”
皇帝有意易儲,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然而何時易、如何易,這過程當中是否如同昔年玄武門之變一般,又是一片腥風血雨,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鐘意有些不安。
景宣躺在母親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咬著小手,笑的口水都出來了,她拿帕子幫女兒擦了,便聽外間傳來玉簾相撞的清脆聲,文媼入內,面上尚有憂色:“王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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