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1/3 頁)
“不行,你得再吃一個。”
“好。”
“這麼爽快?”
“我能吃酸。”
“……那你別吃了。”
“嗯。”
然後直到宴席散了,風繾雪才說:“騙你的,我最不喜吃酸。”
謝刃:“……”
風繾雪不緊不慢:“兵不厭詐。”
謝刃覺得自己這回真是虧慘了,於是又在桌上撿了一枚橘果,回頭卻見風繾雪已經御劍飛往雲海深處,趕忙去追。此時小老翁佈下的幻境尚沒有完全散,嬌豔的花海在,焰火也在,謝刃掌心帶出的火索混在漫天火樹銀花裡,並不引人注目,只擋得風繾雪後退兩步。
謝刃單手握住他的肩膀,帶著跌落在一隻仙鶴背上,將人牢牢壓住:“張嘴。”
風繾雪笑著往旁邊躲:“走開。”
兩人在雲層與焰火間打鬧,旁邊有醉眼朦朧的修士路過,隱約窺得一眼,當場大吃一驚,趕忙拉著年幼的子女繞道走。
第二天就有訊息傳出,說是在星河宴罷後,有賓客可能是喝多了酒,稀裡糊塗的,竟在雲海間就……荒謬啊,荒謬!
謝刃靠在長策學府的禿頭大樹上,震驚地說:“誰啊,這麼迫不及待,我們怎麼沒看到。”
風繾雪在樹下看書,毫無興趣地回答:“不知。”
第21章
璃煥和墨馳痛定思痛,還是覺得這事不能怪自己,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想,《馬禮德勸善歌》後面都應該跟一頓清心憶苦餐,大家圍坐燈火手捧窩頭,一起含淚感念馬大德的崇高品質那種,哪有拋下朋友獨自去吃星河宴的道理?
謝刃丟給他一枚紅玲瓏果:“分明就是你們自己要跑。”
璃煥大感不公:“誰能知道風兄的行程安排竟那般詭異,我們都以為你晚上在和老大爺一起喝鹹菜湯。”
謝刃將剩下的果子都塞給他二人,打著呵欠往回走:“不說了,我去睡會兒,晚上還得繼續看那本靜心什麼經。”
墨馳安慰璃煥,算了吧,阿刃雖然能赴星河宴,但陪風兄消遣可是苦差事,又靜心又勸善,你我確實招架不住這八十歲起步的無聊生活。
璃煥:“有道理。”
夜間,小院裡依舊燈火昏黃。
謝刃睡眼朦朧看完《靜心悟道經》第二卷,剛想回去睡覺,卻被風繾雪拉住,問他:“看完之後,有何想法?”
有何想法,想法就是我現在真的非常困。謝刃一頭栽到他肩上,耍賴提醒:“風兄,先前只說陪讀,可沒說還有共議,這得是另外的價錢。”
風繾雪隨手從乾坤袋裡抽出一本書:“你不偷懶的話,這就是另外的價錢。”
謝刃看了眼封面繪圖,當場清醒,修真界有四大禁書,這本《畫銀屏》就是其中之一,禁的理由是過分香豔。而十幾歲的少年嘛,對這種書總是懷抱衝動的,他比較驚奇地問:“你們風氏還藏著這種書?”
風繾雪:“如何?”
謝刃攬住他的肩膀:“看在禁書的面子上,成交。”
他方才雖然睏倦,但《靜心悟道經》還是半字不差地看進去了。給自己倒了一盞溫茶醒神後,便道:“書中說無慾方能久安,我卻覺得未必,想有片瓦遮頂是欲,想要三餐飽足也是欲,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想吃飽穿暖有屋住,誰願無慾無求地裹一片爛麻布去吃野果喝山泉?照我看,這書——”話到嘴邊,又及時想起風繾雪好像甚是欣賞此《靜心悟道經》,便鋒頭一轉,“總之我不大喜歡,也不大認可。”
“太極端。”風繾雪搖頭,“不過你願坦誠說出想法,也算沒有敷衍。”
謝刃伸手:“那給我。”
風繾雪將《畫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