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第2/3 頁)
他被人用毒酒灌醉,僅是在最後一絲氣力流失之前,赫蘭想了辦法傳出訊息給他們,告知諾桑被人帶走的事實,他賭上一定要來得及的信心,咬牙又割下其中一個加害者的咽喉,隨後,昏厥不醒。
直到羅勒與艾萊率領幾個為數不多的人趕到時,卻看見諾桑被撕毀的破爛衣襟懸掛於他單薄白皙的身上,全身傷痕累累,皮開肉綻,他眼底倔強的不屈服讓他保留最後一絲理智及清醒,卻無法剋制他手心的顫抖,染血的刀尖隱隱生輝,映出四周血流成杵的屍塊。
諾桑一人,割斷了所有加害者的咽喉。
好似也割斷了,他最後一絲真正顯露在外的溫柔。
那日後,諾桑恰若徹底轉變,已與他們初識時不同。
雖然他總說自己沒變,卻在屍體攤覆於自己眼前時,不再懼怕,眼底只剩冰冷的肅殺,在自己的情感當前,他學會隱藏,以笑容抹飾所有動盪不安,似是隻要他們這群朋友平安,他願意以自己的性命去交換。
他總說,「我也只剩你們了啊。」──當年一同走過來的四人。
那日過後,在諾桑不知情的狀況下,他們共同許下誓言,羅勒、艾萊與始終不太出現的芮卡以鮮血滴上刀刃,以身後一片黃昏夕靄作為見證,願以性命誓死捍衛他們的王,他們的摯友。
彼此相識十幾載……當你的笑容盛綻之際,可能你自己從未發覺,那抹暖喣早已進駐我們年幼的心房。
佇立於窗旁,羅勒僅是微微點了點頭,想著既然艾萊已經清楚他的意思的話,那他也不再多說。
美麗的藍眸總是閃爍著慧黠的光彩,心中似乎有著能衡量一切的底牌,即便羅勒親切溫和得如同喣陽,那恍若深洋般無法摸盡的思緒卻縝密得讓人無法摸透。
──羅勒扮演的角色,永遠會是個軍師。
正因他的深藏不露,艾萊暗忖。
藍眸望向艾萊美麗的墨綠色,羅勒帶開話題,神情轉為嚴肅,而那份嚴肅相較於剛才的一時失控,卻又沉穩得令人有些顫抖。
「諾桑昨晚和我討論過,原來薩區是諾桑父親當年在外所留下的禍害產生……雖然潛力與人才可說是指日可待,但目前仍不構成威脅,只不過是小蝦米想要扳倒我們這個王船呢。」
羅勒輕輕笑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大致的可能性我都判斷過……聯盟說得好聽,應該是有益無害,說不準真假性,這陣子我們的壯大多少令薩、隆兩區的野心收斂不少,況且諾桑從來沒有對外表示自己的野心……忽然的聯盟,恐怕是反撲了。」眼底淡柔若風,手指移轉在木製桌几上的一把銀色長槍槍口,憐愛地撫摸。
見到羅勒的舉動,艾萊只是轉了轉腳踝,感到一股疲倦湧上胸口,走到一旁偌大的沙發上,他閉眼向後躺去,低聲道,「反正最終,讓他坐上那個位置就好……只有他,才能無分敵我的一視同仁啊。」
淺淺漾起笑容,諾桑的迷人之處,不只來自於堅定的心意與聰穎的頭腦,更多的是他那份縱然變得世故許多,卻依然抱持不變的溫柔與體貼。
即便,那隻對於他們,卻也足夠了。
對方聞言,手指霎時愣於空中,爾後搖首輕嘆,「若覺得不妥,不接受……也沒有影響。唉,你不覺得我們好像……都太依賴諾桑了嗎?」
「呵……我早就認清這事實了。」雙眉一挑,艾萊失笑,隨後眼底劃過一抹冷然,似是稍稍躊躇了會,斂起的雙眸微睜,「不過薩隆他們……不是想藉此達到什麼目的吧?」
「說笑嗎?不可能沒有目的而要做聯盟這種根本不合理的事啊。」羅勒燦開嘴角。
早在諾桑攻下伊的整個龍頭時,無以比擬的權貴與實力便自然靠攏,別說攀附了,只要能和他們幾人稍稍扯上些關係,那影響力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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