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w18νi)(第1/4 頁)
孟餘朝這人,說他挑剔,他好好的就是不愛吃醫院裡的飯,講自己吃不慣。
但要說他紈絝也談不上,高反難受愣是忍下,六人間的病房人來人往,他也沒鬧著說要換個病房什麼的,反而跟其他床幾個病人聊得火熱。
譚歡剛來一晚,從外面買了飯菜回來,整個病房裡的人都知道了,她在帕縣那裡當醫生。
就是其他人鬧不懂孟餘朝對著女人一口一個姐的,怎麼就絲毫不避諱,連上廁所這種事都叫女人進去幫他。
譚歡聽見孟餘朝在洗手間裡面喊的聲音,女人瞬時覺得尷尬,眾目睽睽之下從過道間穿過去走到門口。
門沒掩嚴實,孟餘朝就站在裡面,單手扶著一旁的扶攔:“姐,這地上太滑,我沒法脫褲子。”
馬桶和淋浴間是連在一處,即使阿姨早拖過,地上還是有些溼漉漉的。
譚歡看了看當下的情形,指了指前面的馬桶:“那你站穩了。”
她手往男人褲襠裡摸,就那樣大喇喇掏出半軟半硬的陽具,也不知道是他憋尿狠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緣故,東西剛碰觸到她的手就猛地彈跳了下,硬挺挺地立起身。
譚歡瞥到這根醜陋粗長的物什,她平日摸多了類似的,但終究不是這根,女人還是忍不住別開眼。
“姐,你扶好了,一會兒尿歪了,撒到外面。”
譚歡勉強撐著,看男人胯下那東西,馬眼一鬆,一股又一股的黃色液體驟然噴出,他還就著她的手,連晃了好幾下。
譚歡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孟餘朝笑:“姐,你還是男科醫生,你見過哪個男人尿後擦的,這多奇怪。”
“可以預防區域性感染,你以前不是還得過炎症。”譚歡彎身幫他擦乾淨了,又重新將肉棍子塞回內褲裡。
孟餘朝看著她低笑。
他來西南這兒的事沒跟人說過,別說張芝,連他爸那兒都不清楚。
單位上年假攢到一起,原本請了十天的假,這下倒好,全都要在醫院裡度過。
不過顯然譚歡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心軟了。
孟餘朝在醫院裡住了一週,吃喝都是譚歡伺候著,好在她來時因為之前在達木鄉住了一晚,包裡換洗衣物都有。
她自小就會照顧人,不過要不是為了故意逗她,孟餘朝也捨不得使喚她。
他這輩子就遭過兩次大罪,都跟譚歡有點扯不清的關係。
第一次她傷了他,要孟餘朝不肯委屈的性子,非要整得她坐牢不可,反正她那會兒都已經成年了,故意殺人也好,故意傷人也罷,該怎麼判刑就怎麼判刑。
誰曾想女生哭成那樣,還給他跪下了,他當時腦子一懵,這姑娘曾經也在他背上趴過,在他身下躺著的,他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便應了她。
第二次麼,他自己倒有些不可說的慶幸。
可沒想到譚歡晚上吃完飯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拿了張證明給他:“你明天就可以出院,坐飛機安檢的時候需要這證明,醫生給你開了,你回京市後過個叄周去醫院把石膏取掉,修養兩叄個月。”
孟餘朝疼了幾天,人還是消瘦不少,男人臉頰凹陷下去,精神也大好,就這樣倚在病床上跟她對望著:“譚歡,我這次其實是特意來接你的,你不是說叄年就能回去麼,而且我這樣,你就放心嗎,路上磕磕碰碰的,回頭再搞裂開了。”
不知怎麼的,孟餘朝瞧著有些可憐。
譚歡莫名鼻間酸澀。
孟餘朝不該是這樣的,他是孟至的獨子,當年誰都不知道他背景的時候,就收穫了一大堆豔羨的目光,他該是那樣耀眼,意氣風發。
而不是窩在這個偏遠高原的醫院裡,一身的傷。
譚歡好些年沒哭過了,接到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