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邪乎白狗(第1/2 頁)
自打張初一幫著張老闆滅了狼群,整個大車店子對張初一都豎起了大拇哥,以前老聽喇叭說如何如何,這回見著院子裡的狼王,吃到嘴的狼肉,才明白了啥叫英雄出少年。
凡事有兩面性,要說哪最亂,大車店子絕對算一處,啥埋汰事都有。
可要說打問訊息尋找東西,那人家是當仁不讓的頭一份,號稱趕車的大蓋帽叔叔。
張初一跟著張老闆又跑了兩個地方,一是等著他幫忙淘換點子彈,再一個就是私下自己收購點吃喝物資,年後獨自進深山,啥都沒有吃喝重要。
眼瞅著兜裡現錢越來越少,張初一尋思著今天在這三道河子村拉完公糧,後天跟著車隊回到縣城,就告別張老闆回榆樹屯。
車伕夥計住在大隊部的土炕上,張初一跟著張老闆住到了村書記家裡,張老闆讓管人家喊五叔。(這可不是海河邊上的五叔,也沒有什麼老五嬸小五嬸,咱也算跟上潮流了。)
張老闆領著隊伍負責運糧裝車,他尋思沒事上附近山裡溜溜,手癢癢不說,整點玩意兒也好感謝下人家的留宿之恩。
師父張春福說跑山有幾不打,其中有句順口溜叫胡黃二仙躲著走,他日遇上千年黑、萬年白,磕頭求饒不管用、你死我活留一個。
村書記老五院裡就有這麼一條大白狗,張初一也算是見多識廣,可這一根雜毛沒有的大白狗,眼睛裡露出零星的目光,臉上就跟人臉似的能看出喜怒哀樂,可把他是震驚不已。
老五家大小子一家在林場上班,二兒子跟兒媳婦結婚好幾年了沒個孩子,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老五別看是一村之長,心裡每天愁的不行。
但愁歸愁,可對張老闆和張初一那是沒的說,多會炕桌上也是兩三個菜,頓頓有酒,張初一心裡明白不管人家衝誰,咱做人必須仗義,不能白吃白住不是?
晚上躺在西屋炕上,旁邊幹了一天活的張老闆早就打著鼾聲沉沉睡去,張初一就聽見東屋的老五媳婦跟兒媳婦好像有點拌嘴吵架的動靜兒。
白天時候張初一就觀察過這一家人老五和二小子憨厚老實,兒媳婦更是實在的農村獨女,唯獨這老太太長的一臉橫肉,並非善良之人。
清官難斷家務事,跟著張老闆在這借宿兩宿,他也沒當回事,自古婆媳關係難相處不是。
第二天一大早,張老闆又去了曬穀場裝公糧,張初一自己則溜溜噠噠往屯鋪外的大山走去。
半自動放在了空間裡,揹著一把車隊的老洋炮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走出院子的時候還發生一個奇怪的事。
那隻大白狗趴在地上兩隻眼睛死盯著自己,直盯著自己有點發毛,後脊樑刮小風,就跟夜裡走道兒被青皮子盯上的感覺一樣。
草!這幾把狗長的真邪乎兒!
張初一也沒當回事兒,出了屯鋪走出去二里地,發現了一對狍子新蹤,這才切換出了半自動,雪封山腳步輕,只要見著溜子那就相當於見著物。
狍子走了一道跑到山坳子裡扒拉點黃樹葉子吃完食以後,就到了大草殼子裡公的放哨、母的倒覺。
張初一自己個兒溜達也自在,兜了一圈發現狍子擱裡面沒出來,便貓著腰掐著步一點點往裡靠,等到離著五六十米,公狍子聽到了張初一腳步聲的時候為時已晚。
嗷嗚一聲嚎叫,領著母狍子放著大縱奔著槓上開溜,張初一早有準備抬槍上臉,還是按照狍子的習性。
放過公狍子,槍星卡著母狍子的腳步,往前一預判瞄準公狍子的蹤下,只見槍星裡出現一抹黃毛,瞬間扣動扳機。
亢!
母狍子一個踉蹌折到了溝崴子裡面,撲騰了幾下都沒站起身子。
大難臨頭各自飛,公狍子在槓鼻子上一聲悲鳴,撒丫子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