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你算個屁?(1更)(第1/2 頁)
陸家的獨棟別墅大得像是座迷宮,休閒區、家庭影院、茶室、娛樂室、健身區.......
包羅永珍,轉得眼花繚亂,秦瓷下樓時兜兜轉轉,走錯兩次路。
暗暗驚歎的同時,她有些思念自己住了十年的鄉下老家。
她的家,是兩層樓的小房子,刷成普普通通的白色,一磚一瓦都由爸爸親自所砌。
爸爸曾經提過,家是結婚前一個月建成的,為了迎娶她的媽媽。
她家門口種了兩顆桃樹,有一座葡萄藤棚,夏日的葡萄藤下,沉睡著一口養魚的小池塘。
沒有高高的建築物遮擋視野,天空真正的一望無際,風一吹,滿天飛的粉色花瓣拂過臉龐。
雨過天晴時,抬頭能見到懸掛於天際的彩虹。
數一數,整整七個顏色,在田野上空絢爛奪目,美得令人捨不得挪開眼。
下雨天爸爸不出去工作,父女倆便坐在門廊的石墩上,爸爸給她講女媧煉五色石補天的故事,爸爸說,彩虹是五色石發出的彩光。
她站在一樓的院子裡,抬頭望被圍起來的天空。
又想爸爸了。
爸爸在那邊好嗎?
傷感將年幼的她淹沒。
*
秦瓷抱著骨灰罈轉身,迎面走來一個約摸叄十歲的漂亮女人。
細長的眉,嫵媚的眼,面容圓潤飽滿,舉手投足中盡顯魅力,那是長期養尊處優的日子裡浸潤出的氣質,無法不吸引人的目光。
她的神情卻是十足十的冷漠。
李染上下打量起秦瓷,十歲的秦瓷像極了花的蓓蕾,還沒有綻放盛開,卻已足夠賞心悅目。
李染回想起十歲那年的自己,課桌裡的情書源源不斷,丟了一堆又來一堆,煩不勝煩。
她面無表情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秦瓷。”
秦瓷摸摸清洗很多遍還有些泛黃的指甲,摩挲比起同齡人稍顯粗糙的手掌心。
那是年幼幹農活留下的痕跡,父親從不讓她幫忙,她狀似在聽,實則總是在放學後,趁父親還未回家前,跑去地裡偷偷地做事。
女人戴著極其講究的首飾,手裡提著一個鑲鑽的精緻小包,看樣子是要參加聚會,“哪個瓷?”
秦瓷猜她是這家裡的女主人:“瓷是用高嶺土燒成的一種質料,做的器物比陶器細緻而堅硬,爸爸給我取的名字,他希望我韌勁十足。”
李染眯起眼睛,隱約回憶起那個家境寒酸的男人面容模糊的臉孔,心裡就來恨。
若不是家裡遇到急事,為賺那幾萬塊錢的禮金,她李染至於下嫁給他一個村夫來糟蹋自己嗎?
她瞥了一眼秦瓷懷中的骨灰罈,嗤笑道:“再怎麼堅硬最後不還是一抔灰,不自量力,一根茅草而已,居然還教小孩異想天開。”
語氣刺耳,刻薄至極,秦瓷渾身一震,臉色倏地蒼白。
“陸崢說要領養你,小屁孩心血來潮隨便提提而已,他爸爸慣著他,才讓人把你接了來。”李染厭惡的目光像鋒利的刀片刮過秦瓷花骨朵似的臉龐,毫不留情地奚落,“小姑娘,你也就隨便聽聽,還真當回事呢?以為自己是誰,麻雀飛上枝頭能當鳳凰呢?”
被羞辱的秦瓷臉上瞬間變色,她緊緊摟住骨灰罈,氣憤而委屈的眼淚瞬間掉下來。
她一言不發,剛想轉頭就走,肩膀卻被一雙臂膀強有力地攬過去,那隻手將她攥得很緊,肩膀有點疼,秦瓷紅著眼抬頭,是陸崢。
“話說得太難聽了點吧?”陸崢年紀雖小,身高和氣勢上卻把李染比下去一大截。
李染一看到繼子就頭痛,他現在可不比前些年。
打不得,罵不得,是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