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第1/3 頁)
陳致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容韻說:“他忘了,這世上的財神爺不止他一個。他到明州不到一年,私底下的生意就鋪得極開,需要大量人手。人多口雜,一個撬不開,難道十個百個還撬不開嗎?”
陳致說:“不到一年,就將生意鋪得這麼開,難道還不是不小心?”
容韻笑了笑。
陳致覺得他笑容裡大有文章,忍不住詢問。
容韻說:“我在明州為他創造了那麼多機會,他若是不抓住,就枉為胡家之後。”
所以,說穿了,還是容韻一開始就設了各種各樣的陷阱讓胡念心跳下去,然後再滿世界的抓把柄。陳致忍不住摸著那顆才長了十四年的腦袋,感慨道:“你哪來那麼多的鬼主意?”
容韻嘆氣道:“為了這鬼主意,我往裡填了不少錢。”
什麼是好的機會?賺錢的機會。
找不到好的機會怎麼辦?虧錢創造。
所以,容韻一開始就丟了不少錢進去,剛開始胡念心沒有上鉤,一板一眼地經營著容家產業。但容韻心狠,用極低的價格丟了塊大地皮下去。這是一個不需要太多資金,卻一定能拿到高額回報的投資。胡念心果然心動。在他用旁人的名義拿下地皮的那一刻起,體內的狼子野心就再也藏不住了。
陳致問:“既然如此,你還讓他和親?”豈不是如虎添翼?
容韻微笑道:“狼與狽不關在一起,如何看得到‘奸’呢?”
陳致問:“什麼意思?”
容韻有些鬱悶地嘆氣:“師父,你現在都問完了,豈不是沒有了我發揮的餘地。”
“你想怎麼發揮?”
容韻興致勃勃地說:“婚事當然不能成真。不然,我豈不是又送聘禮又送賓客入虎口?我本打算送聘禮的前夕,‘突然’發現他做假賬的勾當,宣佈與其斷絕關係,並要求江西將他押送回來,作為賠償,我願意贈送胡家的一半家當。”
陳致聽得目瞪口呆:“他若是真的被送回來了呢?”
容韻笑眯眯地說:“那我只好又‘突然’發現,江西太守早在福建之前,就歸順了西南王。被欺騙的我傷心欲絕,胡家的那一半家當只好留下來補償我了。”
陳致無語地看著他:“這麼戲耍他們有什麼意思?”
容韻說:“不是我想戲耍他們,而是他們想戲耍我,我主動配合。我若是不配合,也不知西南王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陳致潑冷水:“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陳軒襄與容韻的樑子,大概就是真正的陳應恪與崔嫣的樑子,至死方休。
容韻笑了笑:“一時就夠了。”
陳致雖然知道容韻必然又在打什麼算盤,只是,剛才的兩條訊息已經令他消化不良:“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江西先一步歸順西南王。”
容韻說:“師父記得嗎?我們一到南昌府,就被人發現了。”
陳致點頭:“說明他們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容韻說:“不僅知道我們要來,還知道我們坐了怎麼樣的馬車,是什麼打扮,或許,還有長什麼樣。”
陳致立刻聯想到掛在陳軒襄臥室裡的畫像。
“當然,這僅僅是猜測,真正讓我起疑的,是福建歸順西南王之後,江西的態度。明明是獅子大開口的機會,多少實質利益可圖,居然要一個男人……還不是給他自己,實在很可疑。”
“如果江西一開始就投靠了西南王,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拿下我們?”不等容韻回答,陳致就自言自語地接下去,“因為我們只有兩個人,就算死了,對江浙的動盪也不會很大。所以,他們這次要借聯姻,將半壁江南都邀請過去。”然後一網打盡。
容韻“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