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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亮的日光拖曳到床鋪上,瑩白的腳跟搭在菸灰色的牛仔褲上,連圓潤的指頭都透出淡淡的粉色,腳趾蜷了蜷,腳背緊繃著,無聲昭示了主人的狀態。
喻夏偏頭看著窗外,瞳仁縮小,眼底落滿天光,也許是因為白晝讓一切都無所遁形,有些只能發生在隱秘角落的故事,被日光照著,恥意也跟著節節攀升,還沒怎麼著呢,緋色就從脖頸竄上臉頰。
她緊緊攀著薄菀的肩膀,米白色針織外套鬆垮地落在肘間,喉嚨滾了又滾,肩膀跟著呼吸的節奏起伏,凹凸有致的鎖骨上蒙著層薄汗。
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緊,片刻後,忍無可忍道:
“你是不是不行?”
平白蒙冤聽她指控的女人挑起眉頭,深邃的眼窩笑起來彎出深情的弧度,連琥珀色的眼睛也盈著光,因被她情動的模樣所蠱,聲音裡也含了一線喑啞。
“墜明老師怎麼這樣冤枉我?”
連老天都想幫著驗證她的能力,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一刻,“嗒”一聲響,輕輕敲入她們耳廓,彷彿雨滴打在芭蕉葉上,又似珠落玉盤。
喻夏眼眶稍稍睜大,脖頸變得更紅。
薄菀卻是輕笑,銜著她的右耳,含糊而又得意地宣佈:“又一滴。”
她鬆開唇,朝著對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故作好奇地問:“墜明老師這究竟是餓了多久,怎麼會饞成這樣?”
喻夏本就覺得光天化日做這親暱的事情丟人,如今又被她一口一個‘墜明老師’喊著,總覺得自己乾乾淨淨的筆名間,也流淌著今日荒唐的痕跡,忍不住抬手去捂那張嘴。
輪廓立體的臉龐,即便是擋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也不妨礙那雙彷彿會說話的桃花眼露出調侃的意味,喻夏乾脆不看,偏過頭去,嗓子乾嚥了好幾下,彷彿真被說餓了,顫聲道:
“別這麼叫我。”
頓了頓,她說:“你就這點本事?磨磨唧唧,以前沒被人從床上踹下去過?”
“本事自然不止這些,”薄菀舐過她掌心,癢得喻夏彈開掌心,好整以暇地舔了舔下唇,覆上一層晶瑩水光,如鮮豔欲滴的玫瑰,“只不過嘛,說好的十張紙,如今還差七張,自然得慢慢來,不是嗎?”
喻夏咬著唇,身體繃緊——
她不願意承認,薄菀的手段實在太高超,就像是給沙漠乾涸的旅人打溼了唇,讓人舔著點潤意和甜頭,卻始終不肯給更多,只小口小口地喂著,讓人為得不到的紓解而發狂。
只好千方百計地自己想著法兒逼迫,去掠奪更多。
薄菀察覺到了她的反應,唇角翹得更高,“咦?墜明老師真的從不當枕頭公主嗎?那這緊緊榨人的本事,難道是天賦異稟?”
“!”
喻夏被她這層不出窮的騷話鬧得腦子嗡嗡的,乾脆拉過她的領口,朝著對方的唇碾去,上身力量壓過去,帶著薄菀一起往後倒,墨鏡順著她柔順的長髮滑在地毯上。
可誰也沒空去撿。
很快接受了對方的獻吻,薄菀眼裡都是笑意,極盡所能地糾纏著,直到兩人都耗盡肺活量,氣喘吁吁,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忍不住了?”
“要麼你求我,我就考慮快一些?”
*
喻夏自然不肯求,然而從日頭正好的下午一直持續到夕陽西下,實在有些熬不住,敗在薄菀大部分時間吊著她、又偶爾小小滿足她的手段裡,等到墨藍的夜幕換上時,床邊的地毯上處處都是紙團。
薄菀從洗手間裡出來,指尖還垂著透明的水滴,盯著床鋪裡躺著的人看了會兒,在對方懶懶挪來視線的時候,勾了勾唇。
喻夏今天並沒化妝,跟那天她在酒吧見到的不同,素了稍許,卻沒掩去骨子裡的勁兒,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