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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把回絕的話說得委婉了許多，委婉得近乎打太極，「你讓我想想吧！」

皇后聽完沉默，半個字都沒答覆，也不再追問什麼，又閉上了眼睛。

皇帝有些意外，他以為依她的性子怎麼著也還會再逼問些什麼的，但是沒有，想想還是算了，沒有就沒有吧，倒省去一樁事。

他眨眨眼，瞧她靠在櫃子上閉目養神，陽光照在面板上會發出一層瑩白柔和的光，看得久了，心底裡的柔情便又滿溢位來，深怕她受了涼，於是起身過去，俯下身想將她攔腰抱起來。

「你做什麼？」

皇后立刻睜開眼，眸中惕然望著他。

那樣的眼神若是換作以前的他，定然是不喜的，也不會願意再對她多費功夫，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抱過她了。

這麼多年他才知道，擁抱她的感覺實在是很好，他們原本就是夫妻，親近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何況如今的兩個人早已是力量懸殊，他就算真的對她做什麼，她也根本絲毫都反抗不了。

於是他一點兒也不生氣，一邊伸手抄在她腰背和膝彎，一邊把話說得理所當然，「地上涼，我送你去寢間好好休息。」

她說不需要，但他覺得自己是在對她好。

皇帝那日是帶著半邊臉的傷從屋裡出來的，胸前頂著一大片濕漉漉的痕跡，但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愉悅，連腳下走動的步子都彷彿輕快了許多。

他站在廊簷下囑咐純致與粟禾要照顧好皇后，留下話說明日要來與皇后共進午膳，這才帶著林永壽風風火火地往宮門口去，走到庭院半中央想起來現下扶英也還生病著，念個愛屋及烏，顧不上臉上不體面的傷，轉頭又往偏殿轉了一圈，終於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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