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小吉輕輕哈了一口氣,搓著手輕手輕腳地踱起步來,及腰的長髮輕輕飄揚,眉目面容如瓷娃娃:「我走動走動不會吵到主上吧?」
「不會,冰層很厚。」小薩用刀柄戳了戳冰面示意,「你在這裡橫跳也沒什麼聲響。」
小吉合著手輕輕地踏正步,看向她的眼睛充滿崇拜:「我第一次來護法,需要做什麼不?」
「等就可以了。」小薩拄著刀,「主上要是真出事,你離遠一點,等我說可以才能過來。」
「好……好。」小吉哈著手,低頭看了看自己褐色的衣袍,再看小薩那接近黑色的衣服,眼神裡一片欽佩,也帶著些許猶豫的神色。
那意思是:好冷,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小薩安靜地杵了一會,最終還是把刀放到背後負好,隨之向她張開兩手,開腔是一把微啞的御姐音,端著一張冷酷無情的臉說:「過來。」
小吉眼睛裡泛起星星來,她快步衝過去,嬌小的身體埋進了小薩懷裡,腦袋恰好擱在她胸膛前,來了一個懷中抱妹殺。
小薩抱好她,手不自覺地摩挲她後腦勺,一身流轉的靈力驅散了她的寒意。
這時,地下傳來了一聲響亮的轟炸聲。
小吉嚇了一跳,緊張兮兮地想鬆開小薩過去看個究竟,反被她抱住了。
「沒事。」小薩輕撫她的長髮,「這才第一天,第一重易髓都沒結束,主上才剛開始。」
「主上以前失控過嗎?」
「嗯。」小薩想了想,「十年裡我護法過六次,失控的時間越來越靠後,到了前年,易髓到尾聲才傳召了我們。」
「主上走火的時候可怕嗎?」
「很可怕。」
小吉聽此害怕地蹭了蹭她,小薩遂收緊懷抱,又道:「也很可憐。」
小吉的肩膀顫動了兩下,抱著她的腰問:「你閉關時也會這樣麼?」
小薩揉了揉她的肩背,避而不答,只輕聲說:「你從前的衣裳是粉色,到了如今,其實不用再苦修,越往上路越狹險。有事,我在你前頭。」
「我不。」她賭氣似地悶聲。
小薩低頭,薄唇在她髮際輕輕摩挲:「我的刀永遠在你身前為矛。」
「所以,無需那麼辛苦。」
小吉眼眶濕潤,張口說了什麼,地下又傳來沉悶的轟炸聲,把她的聲音徹底掩蓋了過去。
小薩再低頭:「什麼?」
小吉抽了抽鼻子,緊緊依偎著她轉口:「沒有,只是說主上不容易。也不知道周公子怎麼樣了……」
周公子?
周公子毫髮無損。
他迷失在其中,為眼前而失神。
徐八遂專心致志地易髓,身上的火熄滅後,迅速抬手擦了嘴角。周燼看到他唇邊那讓人心悸的鮮血,肝膽正要裂,魔尊向他走過來了。
「來吧。」
他咳了片刻,像拆禮物一樣拆下了惡鬼袍和緋紅衣,莊重如祭祀。
周燼竟有半晌的無所適從,即便把柄滿漲,本能叫囂催促。
然後他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魔尊不心存芥蒂嗎?畢竟不是昨夜那等荒唐一樣,此時你神志清醒。」
「啊,沒錯。」徐八遂稍微轉過視線,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冷酷無情,「所以說各取所需不是麼?雖然本座不知道你究竟想獲得什麼,但我想在你那裡得到的無非就是消減烈火,休憩時透口氣。既然買賣清楚,為什麼還芥蒂?是本座傳達得不夠清楚哪裡讓你誤解了嗎?」
周燼看著他,一時半會卡殼了。
「那行,這樣吧。」徐八遂壓住靈脈的沸騰和煎熬,上前去抓起他的手,屈指緊握,再鬆開時,紅色的靈石珠子往周燼掌心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