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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一邊走,一邊背身揮手,身形瀟灑,傳了一道音入他識海:「有事別瞞著,哥以前錯過了,以後幫你扛一些。」
徐八遂眼窩一熱,吸了兩下鼻子,側身拍微城的肩膀:「微城,我不太放心,你也立即回地下城排查去吧。」
微城有些急切:「哥哥和我一起吧?之前說好的,你閉關,我……」
徐八遂按緊他的肩膀:「地下城族人更多,你先忙完再說。」
「我們說好的。」微城喃喃,「我還沒有給你護法過,我今年好不容易才讓袍子變了深色的。」
徐八遂眉心一動。
「我想給哥哥護法。」
這句話是微城在四年前生辰時許的願。
小屁孩那時虔誠地合著手閉眼:「我想在哥哥最難受的時候陪著他,我希望哥哥出關時,第一眼看見的人是我。」
他每年在生辰前都得閉關,每次閉關都是一次易髓,陣外還得有兩個袍色接近黑色的魔修護法,以防他走火失控。微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淺青袍,的確是到今年修為才進益非凡,袍色從淺青一點點轉化成墨綠色。
徐八遂思及此處,神色柔和:「我沒忘記,下一回一定叫你來護法,不對,是到地下去找你,好不?」
微城抬手,示意兩人勾小指:「那下回不許爽約。」
徐八遂笑了起來,直接給了他一個抱:「哥承諾你,絕不爽約。」
微城眷戀地收住這個擁抱,眼睛忽然酸脹得厲害,眼皮疼得顫起來。
周燼眯著眼看魔尊抱他的義弟,後槽牙磨了又磨。懷裡的橘貓跳上他肩頭蹭了蹭他,又乖又甜地再吧唧了一會,大橘輕盈地跳起來,一身皮毛在陽光下猶如鍍過一層溫暖的金。而微城恰好放開魔尊,轉身一伸手,橘貓便跳到了他懷裡。
徐八遂順手撫摸橘貓,那貓親了親他指尖,碧眼通透得驚人,像是說有本大橘在,你弟弟安然無恙。
事不宜遲,這漂亮弟弟抱穩大橘揮手告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又回去了他遮天蔽日的地下城。
徐八遂目送他們遠去了,這才憂心忡忡地扣指,閉眼試著運轉靈核,小心翼翼地走一周天靈力。以往越臨近生辰他的靈核越暴虐,輕則疼癢難耐重則裂開走火,一運轉靈力靈脈就凝滯沸灼,這個時期整個人都有點脆。
誰知這一次意外的不疼,都把他給愣住了:「奇也怪哉,怎麼不疼?」
前天那會,吐血完剛醒來時靈脈是一直隱隱作痛的,說來也神奇,剛才他也運轉靈力,都沒察覺到這一點。
「魔尊哪裡疼?」
徐八遂精神一振,轉身看向聲音的主人,周燼已經攏好衣襟,衣領束得嚴嚴實實,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他。
徐八遂腦子飛快地轉。如果說是因什麼變故的話……那隻能是昨晚和周燼睡了。
但那是純粹的睡來著……不對!
他混亂的記憶忽然抓到了關鍵的資訊。
眼前此時看著禁慾的廢物美人昨夜曾貼在他耳邊說話,又勾人又哀求:「我冷,你暖一暖我,疼疼我,求你了。」
徐八遂那時混亂不堪,只覺一陣心疼,當即讓他進來,就著連體之勢抱著人給他引渡靈力。
徐八遂的靈力在周燼乾枯的靈脈裡運轉了一個又一個周天,但無法回流到他靈核裡助他修行——因周燼沒有靈核,故此,靈力最終又回到了他自己的靈核裡。
……所以他們不是單純睡了一夜,還特麼雙修了。
難道如今靈脈通暢、靈流絲滑的原因就在這?
徐八遂頭頂冒煙,亂想不如實踐,咬咬牙就伸出了手:「廢物,把你的手給本座。」
周燼沒問緣由,抬起了手。
徐八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