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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出大岔子。
趁著暴雨驟停,我們趕忙把裝著屍首的棺材埋入地下。
看著泥土劃出的軌跡,沙石一點一點灑落在棺木上、發出悶悶的響動,我疲憊又浮躁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我在勞萊伯爵的屍首上撒了些加快腐蝕的藥粉。
只要棺木闔上,入土下葬,無論是隱瞞勞萊伯爵的死亡真相、成功繼承他的遺產、又或是讓他的死亡漸漸淡出大眾的視界,一切便皆可暫告一段落了。
天空放晴了。
我的人生也進入了下一個篇章。
而隨著我的新人生一同拉開序幕的,是騎士薩雷沉沉的話聲。
「夫人,主樓有被人硬闖的痕跡。」
「……」
我知道,又有王八蛋開始搞事情了。
沒有驚動追悼會的賓客 ,我立刻隻身隨薩雷前往主樓檢視情況。
也正如他所述,主樓確實有被人硬闖的痕跡。
勞萊伯爵的葬禮儀式主要在偏樓和後花園裡進行,考慮到不會使用主樓,所以伊蓮恩早便命人把主樓的出入口全部上了鎖。
但現在,後門卻是被強硬地撬開了
薩雷帶著我在主樓裡一一檢視。
我的眉毛漸漸擰了起來,眼睛裡掠過狐疑的神色。
闖入者似乎並不意圖偷竊,也非故意破壞。
反倒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或者說,他想讓別人如此認為。
他表現得太刻意了。
騎士的巡邏隊為半個小時一趟,明明擁有如此寬裕的時間,闖入者卻營造出了一種非常緊急急迫的氛圍。
尤其是書房裡。
書房裡的檔案、書籍被翻得一團糟,散落一地。
簡直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幹嘛。
闖入者恍然在透過書房裡的狼藉告訴我:我在找某樣東西喔。你很想知道我在找什麼吧?線索就在書房裡喔,你也趕快找找看吧。
找個屁!
找個頭!
就不能坦坦蕩蕩把想給我的東西直接拿出來嗎?!
我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當一名優雅、知性、富有的伯爵夫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
也許是我的長嘆充滿了埋怨,薩雷誤以為我是在責怪他們的疏忽職守。
他抿了抿唇,面露歉色。
「抱歉,這是我們的失職。」
儘管內部作案的確讓人防不勝防,但我並沒有安慰他。
盯著他嚴肅而愧疚的面龐,我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坦白說,直到現在我還沒解僱掉這群糟糕的家族騎士的根本原因,在於我沒有人可以用。
我指的是,可以光明正大保護我的力量型打手。
倘若我、伊蓮恩、曼雅三個女人出門,只需要簡單地埋伏几個僱傭兵,便能將我們一網打盡,就跟碾死小蝦米一樣的簡單。
但是,如果能把這位清高正直、武藝尚可但不算衷心的騎士利用起來的話……
他無法成為我殺人的劍。
至少,可以是守護我的盾。
我想,他堅守的騎士精神,一定能作為將他束縛在我身邊的枷鎖。
恩,比起偵探遊戲,我還是對想歪主意更在行。
環顧四周,確認了只有我和他兩人,我扯了扯嘴角,拉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嘲諷表情,一聲冷哼後,我語氣尖銳地挖苦道:「你們失職的事情也不止這一樁了。但我也知道你們只是拿死工資辦事的打工騎士,我也不會按真正的騎士準則苛求你們做到完美。」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