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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內心早已覺得她不會做這種事,可還是在她的實驗室溜達一圈會更確信一點——畢竟她也說了,哪怕是提煉高純度的奴佛卡,在她的實驗室裡也能做。
不過,即使艾薇教授參與了本地奴佛卡的生產,我也不會把事情捅去審判庭。
正如她盼望著我趕快戒了奴佛卡,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我的恩師和它扯上關係。
事情已經不同了。
若假定成真,眼下、此刻,在幕後操控一切的黑手遠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存在。
得小心為上。
一旦被牽扯進去了,只怕會像是被捲入罡風之中,被撕裂得連渣都不剩下。
妥善處理完艾薇教授以技術顧問的身份加盟香施紀一事後,我回到了沙弗萊莊園,並馬上寫了一封信函寄往拉格瓦桑的宅邸,名義上是給羅莎琳德,實則是向帕什傳遞訊息。
結合了從艾薇教授那兒得到的啟發,我以極為囂張的態度、不屑的言辭嘲笑他的業務能力和調查進展。
沒有過太久,他給我回信了。
一封一個字都沒有寫的回信。
但是,信紙的正中畫了一隻陸龜。
我一秒就懂了。
儘管我很懷疑他在暗示我的腦子就跟陸龜一樣小、得到訊息的速度也跟陸龜一樣慢,但我想,他最主要的意思是——奴佛卡是本土的產物,而非跨海而來。
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
卻一直不跟我說,甚至還誤導我出現在帝國內的奴佛卡是從海外走私而來的貨物,讓我對此深信不疑。
同時間,我也再次被他險惡的居心震驚了。
細想一下他不明言的原因吧。
如果他一早告訴我出現在市面上的奴佛卡被冠上了『亞蘭特帝國產』的標籤、無疑是和帝都某位、甚至於某一些大人物有關係的話,我還會願意涉及其中?積極地參與調查嗎?
——不可能的。
我現在可是連乘著馬車溜號都嫌慢!
果然,論壞我還是壞不過他。
我的心肝是黑的,而帕什則是直接沒有。
為了宣告我的憤怒,我在空白的信紙上畫了一顆心,然後用鮮紅色的墨水打了一個叉。
兩日之後我收到了一個發著金光的玫瑰粉色橢圓形。
意為「現在的露薇爾就是一顆一擊就碎的金蛋,不告訴你真相是為了保護你。」
可滾你的吧!
我氣得直接把信紙撕成了碎片。可正準備燒掉的時候,卻陡然發現原來背面似乎寫了一行字。
「……」
於是我只好傻兮兮又氣哄哄地把碎片拼好。
「解題小提示:在你的新婚之夜,貴府一名叫朗德姆的僕人被發現非法交易禁藥。」
啊,又是引君入甕,想要借我的手去調查我家的僕人是嗎?
呵,你覺得這一回我還會上當嗎?
做夢!
而在之後某一天的夜晚,我找到了蒙利查。
是的,是我的三兒子蒙利查,而非帕什信中提及的朗德姆。
「母親,夜安。」
我輕咳了一聲,沒有先說明我的來意,而是對我的兒子表達了日常關心。
「在香施紀那邊感覺如何?」
「學到了很多東西。」
「最近學業怎麼樣了?」
「完成得尚可。」
「在學校裡被欺負了嗎?」
「被欺負了。」
「……」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倔強著否認嗎?
我預期得到的本該是莎拉式回答,可片刻,就額外收穫了蒙利查式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