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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看一點都不覺得可惜,他根本不想上戰場!
先帝在位時,他受封神通侯,獲得爵位之後,與官員們結交就方便很多。
後來又認識了司禮監太監米有橋,剛和他建立聯盟,先帝駕崩,韓繼興繼位,又跳出一個王安來與米有橋爭權。
小皇帝信任王安,米有橋哪怕站的再高,沒了皇帝支援,就什麼都不是。
他想盡辦法控制小皇帝,維護自己的地位。
結果這事被靖王察覺,誰都沒反應過來,連米有橋自己都沒想到,靖王就將他處死了。
方應看作為米有橋的同黨,戰戰兢兢躲了一段日子,發現靖王沒有牽連其他人的意思,才鬆了口氣。
這次方應看過來,有投誠討好的意思,只是靖王的態度,他實在摸不準。
方應看應和兩聲,不敢再提前線的事,就怕靖王真把自己送過去,做個無名無姓的小兵。饒是他武功再厲害,也抵不過金國眾多鐵騎。
可以聊的主題又少了一個。
方應看微笑端起茶杯,壓了壓心中的焦慮。
韓風雨忽然道:「昱國與金國蒙古是不一樣的。」
方應看疑惑:「嗯?」
「金國佔領北方各省,驕淫無度,騎兵雖強,人心已亂,不會長久。倒是蒙古……」韓風雨皺了皺眉,這部分記憶被封印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只隱約記得,現在還不起眼的蒙古,將來會是強勁的對手。
而且蒙古建立的政權,似乎對漢人並不友好,具體如何,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論如何,與金國勾結,不止沒有好處,還可能會把命搭進去。」韓風雨笑了一下,「神通侯以為呢?」
「殿下高看我了,我哪裡懂這個?」
韓風雨沒再說話。
方應看琢磨著靖王話裡的意思,安靜片刻後,提出離去。
韓風雨坐了一會兒,管家送完方應看,回來到大殿裡,問韓風雨是現在吃午飯,還是等一等再吃。
「現在吧。」韓風雨說。
韓風雨平時吃的很節儉,今天有客人來,萬一留下來用膳,不能落了靖王府的排場。廚房提前準備好豐盛的午飯,結果就韓風雨一個人吃。
韓風雨吃掉了大部分,恍惚中覺得自己的飯量好像又變大了。
吃完飯後,韓風雨正想照照鏡子,看自己有沒有變胖,沈學林又過來了,只好暫時留在正殿。
「殿下,房子已經買下來了。」他說。
韓風雨問:「顧惜朝走了?」
沈學林道:「已經收拾好東西,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走。」
那還得回去一趟,與他告別。
韓風雨道:「走,一起過去看看。」
「您不是說,不方便與錦衣衛有牽連……」
「那就假裝不認識!」
沈學林突然有種哄孩子的感覺,雖然這孩子城府極深,有時候比他還成熟。
兩個人鬼鬼祟祟出了靖王府,隔開一段距離,前後到達韓風雨住的小巷子。
沈學林過去敲了敲顧惜朝的門,韓風雨則是先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沈學林行動力很強,這邊一看就是有人來過,不止添置了蠟燭,還多了新的掃帚、水桶、臉盆架等東西。
白天視野更清晰,韓風雨可以確定,禿毛狗是真的胖了,身上的毛又長出來一點。天氣漸冷,估計下雪前,它是好不了了。
小木門發出咚咚響聲,「玉兄在嗎?」
韓風雨開啟門,顧惜朝背著小包裹,腰間掛著神哭小斧的布袋,與沈學林站在一起,「我要走了,過來與你道別。」
沈學林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