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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不會無緣無故地讓一個人當皇帝。
韓繼興的活潑可愛入了先皇的眼,他的聰慧堅定了先皇的決心。
韓風雨問他:「還記得昱國的地圖嗎?」
韓繼興點頭,「記得。」
「金國的土地與昱國差不多,西邊是吐蕃,只有南邊與安南等國家接壤。如果要與他國貿易,首選就是南方小國,次選是越過大海,與高麗、東瀛等國家往來。」
「對。」
「如果是以前國力強盛的時候,做起生意來,他們必定有所顧忌。但是現在昱國疲於徵戰,毫無大國威嚴,如何震懾?而且金國與高麗很近,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利用高麗派遣奸細,就要吃大虧了。」
韓繼興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為什麼馮閣老不直說呢?」
韓風雨道:「自己想。」
事實上一直以來,邊疆就沒消停過。
以安南為例,這個國家以前屬於唐朝,名叫交趾。後來五代十國,中原連自己都顧不上,它就獨立出去了。
再之後宋朝建立,交趾一直納貢。昱國強大的時候,也曾經把交趾打下來,讓它成為本國的行省,但是內部一亂,它就自行脫離,不止建立自己的政權,還想著往回攻打,分一杯羹。
強國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使他國臣服。
現在的昱國看起來強大,實際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這種時候開放通商,怕是會被宰地血本無歸。
馮閣老不說,只是因為所謂的「大國尊嚴」,愛面子罷了。
如果韓繼興當真,不把周圍國家放在眼裡,早晚把王朝葬送了。
皇帝被困在宮牆內,卻要掌握天下事,時刻保持清醒,才能做出正確的決斷。
熊弟弟還差得遠呢。
處理完今天的工作,在馮太妃那裡坐了坐。離宮的時候韓風雨心情不太好,因為前線缺錢,而且朝中大臣,根本不願配合他工作,也不知道能整成什麼樣子。
韓風雨倒是有想法,只是一時半會推行不下來,可能需要好幾年時間。不如暫且把事情交給閣老們,按照以往的經驗先應付過去這次。
因為心情不好,韓風雨沒回府,而是找了個地方喝酒。
他的藩地在蘇州,雖然離京城很近,到底不是同一個地方。
他的朋友也在蘇州,所以喝悶酒的時候,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正想著,酒樓裡就來了熟人。
二十出頭的青年,嘴邊留著兩撇修剪整齊的小鬍子,身上披著半新不舊的紅披風,見到韓風雨後露出歡快的笑容:「玉公子,好巧啊。」
……就算有陸小鳳來陪伴,那也不能說話啊。
韓風雨朝陸小鳳揚起笑容,招呼他過來坐。
陸小鳳看上去快樂極了,狀態輕飄飄的,彷彿吹一口氣就能飛起來,「似乎每一次見到玉公子,你身上的衣服都不一樣。」
韓風雨低頭看了一眼,現在自己穿的是黑色繡金紋的常服,為了進宮特地換的,出來之後沒回王府,直接穿著過來喝酒了。
他又回想了一下前面幾次的穿著。
頭一次在畫舫上,穿了一身青衣,布料還不錯,很有墜感。上面的花紋很素雅,只有領口和袖口,以及腰帶上有流雲紋。
上次一次見面,也是穿的青色衣服,只不過是最普通的麻布,有點硬,也沒那麼貼身,平民百姓常有的穿著。
還真是。
韓風雨恍然,朝陸小鳳點頭。
陸小鳳沒問他為什麼有截然不同的衣服,在他看來,玉楓以前那個職業,有什麼衣服都不奇怪。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我陪你啊。」陸小鳳說,「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