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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剎果然和吳明打出了結果。
吳明的武功應當與玉羅剎有一段距離,韓風雨他們過來的時候,玉羅剎身上仍然整潔,只是氣息略有不穩,吳明卻形容狼狽,喉嚨上被劃了一個口子,正汩汩得往外冒出鮮血。
他已經站立不穩,一手捂著脖子,躺在地上發出「嗬嗬」的聲音,恐懼不甘的眼神落在玉羅剎身上,最終失去了神采。
「爹,沒事吧?」韓風雨發現玉羅剎在走神,怕他想到不好的東西,過去詢問了一聲。
玉羅剎回神,目光溫和,「只是有所感悟,沒有什麼大事。小玉都準備好了嗎?」
韓風雨覺得玉羅剎可能又頓悟了,身上的氣質變了很多,沒有一點幼稚小學雞的樣子,更像一個長輩了,「已經好了,現在就可以離開。」
宮九說:「我已派人安排好船隻,正在渡口處等待。」
玉羅剎沒有辱罵宮九,甚至沒有分出很多注意力在宮九身上。他淡淡道,「那便走吧。」
無名島上的人,都知道九公子是這裡的主人。宮九發號施令,讓他們把島上的錢財搬到船上,帶了一部分錢和人離開,剩下的人留在這裡,等待官府的人接走。
船隻穿過海洋,到達陸地,韓風雨滿載而歸。
宮九的人去通知本地府衙,像接收霍休錢財時一樣,把無名島的錢帶了回去,不日便會整理入冊,上繳國庫。
離開海洋,他們坐上了馬車。
韓風雨對宮九說,「你所看到的,關於太平王妃的薨斃,並非真相。」
宮九呼吸一滯。
這件事情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宮九獨自保守了這個秘密很多年,他很壓抑,也不被人理解,為何這麼壓抑。若是沙曼能取得他的好感,日後可能會在床上與沙曼提起。神志清醒時,宮九不打算對任何人說。
母親是他心中最後一片淨土,他寧願一人守候,也不想他人踏入。
可是在韓風雨提起之後,宮九突然覺得並沒有那麼難過,反而喉嚨和鼻尖有些酸澀,滿腔的委屈終於有了宣洩之地。
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哥哥。他對待外人殘忍無情,對待自己,卻有十足的包容和溫柔。
宮九用漆黑濕潤的眼睛看著韓風雨。
「你母親是別國的探子,最初嫁給太平王,只為了探聽訊息。只是太平王為人忠厚,不知不覺日久生情,再也下不去手。她不再向故國傳遞情報,那邊的人認為她已經背叛,便給她下了毒。王妃與四叔訣別,懇求四叔結束她的性命,讓她走得輕鬆一些。」
聽到韓風雨不急不緩的話,宮九的眼前又浮現出當日看到的那一幕,接著是他這麼多年來的所作所為。
他有些喘不上氣,渾身顫抖,指甲死死地掐著手心,眼神空茫,陷入了魔障。
韓風雨點了他幾個穴道,迫使他進入沉睡,扶著昏迷的宮九躺好。
玉羅剎道:「爹爹以前以為,可以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
韓風雨動作一頓,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情願。
玉羅剎覺得小玉可愛極了,笑了一下,「與吳明見面時,爹爹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這樣不對。小玉是個優秀的孩子,不比吹雪差,爹爹相信你,可以將一切擺平。」
「您要走了嗎?」韓風雨問。
「我想回沙漠,找一處僻靜的地方閉關。」玉羅剎說,「應該就在羅剎教舊址那處,小玉若是想爹爹了,可以過來看我。若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也可以來找我。」
韓風雨點頭,「我會想你的。」
「爹也想你。」玉羅剎道,「無論過去多久,我都會把你當做兒子。」
馬車在下一個驛站處底下,玉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