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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糾怎麼說的?為什麼她會畏懼?
韓風雨感到不解。
他自認為,褪去靖王的身份後,自己是個平和好相處的人。哪怕作為靖王,也從來沒有強迫別人做無理的事情。
莫非是因為錦衣衛名聲太盛了?
這倒是有可能。
韓風雨對著鴇母溫柔一笑。
鴇母沒法繼續無視他,捏了捏手心,臉上堆著笑容走過來,「玉公子來了,奴家盼了您好久,可算是把您盼來了。老闆已經為您安排好房間,您是否要過去看一眼?」
韓風雨點頭,本想告訴她不必用敬語,礙於人設,沒有發出聲音。
鴇母知道他不能說話,善解人意道:「房裡備了上好的文房四寶,墨是老闆特地尋來的松煙墨。玉公子盡可以寫詩作畫。」
韓風雨點頭。
謝無糾給他準備的房間很大,應該是整個萬春樓最好的一間房子。
這裡總共分為三處。
剛入門是會客的廳堂,窗前掛著淺綠色的細紗,牆上有幾幅雅緻的字畫。中間有一張圓桌,總共有四張椅子。桌上是紋路精緻、質地細膩的茶具。角落處放了鮮花。
左邊是臥房,除了床和腳踏之外,還有洗臉架、衣櫃和小一點的桌椅。
廳堂的右邊是雅間,裡面放了兩張桌子,一高一矮,高的上面是筆墨紙硯,矮的上面放了一張琴,正對著視窗。
鴇母笑道:「您要是不滿意,儘管直說,奴家這就吩咐人再改。或者有什麼需要的,也盡可以告訴奴家,奴家一定盡力滿足。」
韓風雨走到桌前,墨水是現成的,看來鴇母說的不錯,一直都預備著他過來。
用鎮紙將宣紙捋平,韓風雨的左手觸碰到紙張,有些驚訝。
萬春樓的財力不錯比他想像中要好,哪怕在靖王府,韓風雨都不捨得用這麼好的紙。
他拿起狼毫筆,沾了下墨水,心下覺得可惜。
果然是上好的文房四寶,只是他不喜風雅之物,既不會作詩,也不愛畫畫。這東西拿給他用,只能當做尋常草紙,寫幾句日常之言。
他寫下幾個字,拿起來給鴇母看:已經很好了,媽媽做的很周到,無需改動。媽媽不必這樣緊張,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還是像往常一樣待我便是。
鴇母道:「奴家記得了,這不是頭一次與公子相處,拿不準公子的性子。如今才知道,原來公子性子這般好。」
韓風雨笑了笑。
「公子今日可有安排?盡可以告知奴家。」
韓風雨寫:不必了,勞你費心了,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老鴇鬆了口氣,倒退著出去,關上房門。
韓風雨坐在椅子上,開啟紙包吃掉了幾個肉饅頭,在屋裡逛了一圈,抽屜櫃子裡也都開啟看了看。
裡面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鈴鐺,也有項圈,還有一些韓風雨都不認得。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只是他的閱歷實在有限,觀察了半天,都不知道具體是做什麼用的。
新鮮感很快過去,韓風雨從屋裡出來,拜訪了一下鄰居。
附近居住的都是姑娘,許是昨夜睡的晚,白日裡睏倦地很,懶懶散散的,頭髮也沒梳,跟那天韓風雨看到的妹子完全不是一個狀態。
見到韓風雨之後,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瞬間通紅,撇過頭去,羞澀道:「公子怎地這個時候過來?奴家尚未來得及洗漱。」
韓風雨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原來公子已經住過來了,奴家就在您隔壁……日後還請公子多多關照。」
謝無糾挨個通知過樓裡的人,韓風雨跟這個妹子見過面,對她有印象。想來她也還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