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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硃砂幫的少幫主冷秋魂是個冷漠的人,除了錢財之外,好像沒有東西能打動他。
楚留香扮演的張嘯林恰巧就是個有錢人,知道宋繇是張嘯林的朋友,少幫主那張蒼白的臉也不像往日那般僵硬,他面上掛著禮貌的微笑,道:「既是張兄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冷秋魂的朋友。只是張兄此刻正忙,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兄弟還請在舍下小坐一會兒,喝杯酒水,想來張兄用不了多久,就來了。」
這位少幫主雖行為語言皆是得體,卻一直沒有坐下過,時常往門外張望,像是在等人。
「少幫主。」宋繇喊了冷秋魂一聲,「硃砂幫可是出了什麼事?小弟觀幫內弟子皆神色凝重,小心嚴謹,張兄在外,可是調查此事?」
「不瞞兄弟,正是如此。」冷秋魂嘆了口氣,他的精神壓力很大,看樣子對誰都抱有防備,並未將話細說,宋繇也沒有問下去,他想起來這邊發生什麼事了,自然不用再從別人口中得知。
那日跟楚留香在海里撈出的幾具屍體,其中一具就是濟南硃砂幫的……應該就是這裡。死的人是硃砂幫的長老,冷秋魂不信任別人,楚留香也不信任他,不知道給他透了幾分底。
就宋繇自己而言,知道的東西已經要比楚留香這邊多得多。他們著急上火地追查兇手時,宋繇就被兩個反派劇透了徹底,就算細節上有差異,結果總不會出錯的。
比楚留香先到這裡的,是個神色冷漠面容蒼白的披著黑色斗篷的少年。少年騎著一匹毛色純正肌肉緊實的駿馬,手中拿著黑道發亮的小皮鞭賓士到了賭場前面,一個翻身利落地從馬上下來。他沒有管自己的馬,好像不怕它跑掉似的。
硃砂幫的漢子們嚴陣以待,警惕地看著他。
少年的臉上面無表情,卻一點缺陷都沒有,整個人都非常完美,完美地契合了周身冷酷的氣質,令人覺得可怕。他的眼中透露著陰鷙之色。環顧四周,少年道:「此處是硃砂幫的地盤,硃砂幫里人呢?」
冷秋魂看了宋繇一眼,兩個人都是面色蒼白,氣勢十足,宋繇覺得有點好笑,沖他勾了勾嘴角。冷秋魂站出來,冷笑道:「閣下既知道此處是硃砂幫的地盤,怎的如此無禮,當我硃砂幫是什麼地方?!」
「哼,自以為是!」
冷秋魂一揮手,兩側的漢子朝著少年奔來,手中的刀具在夜色中反射出亮眼的光芒,這少年被團團圍住,卻也不見弱勢,他手中鞭子一甩,不止奪了一眾大漢手中的武器,觸到身上也皮開肉綻。原先威風的漢子竟倒在了這少年手上。
冷秋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好俊的鞭子!」宋繇讚賞地看著他的雙手,「閣下好功夫!這鞭子看起來柔軟非常,全靠著手腕一股力勁,首端帶動尾處,看似無力,實則剛勁!這手鞭子,沒有十年練不出來。」
「算你識貨!」少年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楚留香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從外面回到快意堂,最先看到的就是黑衣少年的那匹駿馬,在馬附近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跟外面硃砂幫的兄弟講了幾句話,走進了屋子裡面。
「張兄回來了,小弟等了你好久。」宋繇對楚留香道。
楚留香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一身黑衣的小兄弟忽然從外面闖進來,在下也不知所謂何事。大概是與硃砂幫的私怨,你我看看就好,先不要插手。」他笑眯眯說道,扯著楚留香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瓜子遞了過去,「說來,這買瓜子的錢,還是張兄的。小弟囊中羞澀,實在慚愧。」
楚留香被他的語氣逗笑,心中輕快了幾分,與宋繇一起坐在一邊磕著瓜子,看這兩位少年英俊對峙。
冷秋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