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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清要不是看見他身上發臭發綠的屍油,指不準還真信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
祖清抬眼,一指點過去便有什麼東西釘進了常健的眉心!
而下一刻,常健便猛地掐住自己的喉嚨,面紅不已,帶爆出青筋瞪大赤目看著祖清痛叫不已!
常大伯夫婦猛然一驚,剛起身想去扶兒子時,便聞見一股惡臭從常健身上傳來!
「啊!好癢!好疼!媽!媽!」
接著常健開始瘋狂地撓臉和脖子,被他撓過的地方也開始腐爛,流出噁心而十分油膩的東西!
「常健!常健啊!」
常大伯孃被常健的模樣嚇住了,卻又不敢靠近,只有在一旁著急得又哭又叫。
「祖清、祖清,常健到底怎麼了?」
常大伯搓了搓眼睛,睜眼後,常艦比剛才還有痛得厲害,此時已經脫掉了上衣,只要手撓過的地方都是那略帶腐爛的傷!
「常健為了發財,偷取屍油以祭博神、招陰祟,我作為守村人,有義務讓常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祖清冷冷地看著渾身是血且滿身臭味的常健,「發死人財,是有報應的,我還沒讓你付出代價,這只是催發了你身上的代價而已。」
常大伯夫婦已經傻了。
他們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而好不容易才停止抓撓的常健聞言,抬起布滿血跡和冷汗的臉惡狠狠地盯著祖清,「祖清,你還是太年輕了,多管閒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祖清走到常健面前,常健咬牙往後退了退,可一動,渾身就疼,祖清俯視著狼狽不已的常健,「我知道的是,你想說我是井底之蛙,你覺得那個為你做法的人比我厲害,有的是辦法收拾我是嗎?」
常健抿了抿唇,勾起唇滿臉譏笑地看著祖清,「難道不是嗎?你今年剛畢業吧?一畢業就回村了,你見過多少世面?」
「常健你住嘴!」
常大伯厲聲道。
常健卻不管不顧,盯著祖清繼續道,「外面厲害的大師多了去了,你算什麼?再說我這難道犯法嗎?我用的屍油,是我自己找的,而且我取得也不多,大師說了,不會傷害到他們的靈魂。」
「人死後,軀體就是一空殼,我在他們空殼上取點東西,那又怎麼了呢?我又不是沒供奉他們!」
常健撐起身體,忍住巨疼與祖清對視著,「每個初一十五,我都會燒紙錢給那些人,你不知道,好多人都是沒有家人的,他們死了得不到供奉,是我,我燒給他們我供奉他們!我們互利互惠!祖清,你憑什麼管我?」
「你若不是坪山村的人,我絕不會管你。」
祖清看了眼他身上腐爛的傷口,勾唇笑道,「你以為你在用屍油養自己的財運,卻不知道你自己已經快成為你口中那位大師,用來養屍油的器皿了。」
「什、什麼意思?」
常健垂頭看自己身上腐爛的傷,緩緩抬頭問道。
「常健啊!」
常大伯孃哭著走到他身旁,想要伸出手去碰常健,卻又怕讓常健疼,「祖清不會胡說的,你這孩子走錯路了啊!」
「祖清,祖清,」常大伯跪在祖清面前,哽咽著說,「我沒教好兒子,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所以他才會走彎路,祖清,求求你給常健一個機會,求求你……」
「爸!」常健叫道,「你起來!別求他!」
「你還在胡說八道啊你!」常大伯孃也顧不得許多,一巴掌打在常健背上,疼得常健直接跪在了地上,這姿勢倒是剛剛好,「祖清,我也求你,求求你給常健一個機會吧,他這孩子其實不壞,就是心眼多,他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