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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嚎得連我腦海中的那把嗓子都幹了的時候,烏卡蘭終於肯松嘴了。
我瞧見他一嘴的血,可見他咬得有多兇,有多狠,有多使勁,簡直是用吃生肉的力度來咬我,但他仍不放心,硬是要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在我手心留下的傷口,確定了達到了他的標準後,才允許我抽回了手。
「可以了,應該會留下疤了。」
烏卡蘭看上去很滿意。
跟我在他心口上刻名字時同款的滿意。
此時此刻,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沒有心情殺人,沒有心情攻略神經病,只想捂住我受傷的、好痛好痛的手手,躲在無人的角落裡哭一場。
——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露露不要跟神經病玩了……露露要回帝都,要回家,要回到未婚夫溫暖的懷抱裡。」
烏卡蘭對我生無可戀的樣子很新奇,他硬是湊到了我的跟前,像是狗屎一樣那麼的討厭,還問我:「你不喜歡這個嗎?」
一頓,為了讓我開心起來、歡喜起來,給出了他自己覺得非常有建設性的新方案:「那我也在露薇爾的心口刻上我的名字,怎麼樣?」
「……」
我立刻消聲了。
然後轉過了身,用背對著他,一個人暗暗哭泣,獨自堅強。
……
一個露露倒下了,千千萬萬個露露站起來了。
今天的露露依然是懷揣著要攻略烏卡蘭的決心,決意讓他徹底愛上自己後轉身就把他拋棄的堅強露露!
自那一日後,已過去數日的時間。
期間,我和烏卡蘭一直在向不明的方向前進,除了每日不間歇地發發瘋,標立我的瘋女人人設之外,我在暗地裡偷偷地、悄悄地,嘗試了各種手段治癒我可憐的手手。
作為一個擁有頂級治療藥、特級治癒魔法捲軸的女人,照理來說,我的手傷應該能夠以秒速為單位治癒、康復。
但,數日過去,我的手傷不但沒有轉好,反而惡化了。
因為烏卡蘭。
因為這個死瘋子!!
他每天都會定!時!定!點地檢查我的手手,發覺癒合得太好了,便會沖我一露小白牙,齜牙咧嘴地追加上一口狠的,也正如他會定!時!定!點地讓我欣賞刻在他的左胸前、像是男人勳章一樣的傷口,那驕傲,那自豪,那滿足,我……這、簡直,真的……
對不起。
我突然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看著烏卡蘭時不時一個一言不合,就扒開他的牧師袍,撕開繃帶,展露他傲人的胸肌上的刀傷,我和駕車的馬夫都快要崩潰了,神經一天比一天衰弱。
我更可憐,畢竟我受到的摧殘不止心靈,還有身體。
「……」
不得不說,真的太難了。
但艱難的日子,似乎有了盡頭。
今天的路程似乎與往日不太相同,當載著我們的貨車捨棄了林邊的小道,鑽進了一旁的森林時,我意識到這趟旅途終於有了終點。
森林裡沒有路。
馬車駛了一會,便不得不在攔在前頭的荊棘叢前止步,得靠我們的雙腿繼續往裡面走。
可走了一會,我便沒走了。
其實我還能再堅持一會,但我就是不樂意走了。
是烏卡蘭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我覺得他得對我負責,我沒道理委屈自己,因為他而吃苦耐勞。
想到這裡,我立刻停下了腳步,沖前頭的烏卡蘭喊:「我走不動了。」
聽到我的聲音,烏卡蘭的腳步一頓,回頭望我。
當置身於綠蔭蔽天的叢林裡,斑駁的葉影灑落在他身上,他看上去更像是一頭隨心所欲的野生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