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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我視界的他沖我齜牙咧嘴,看上去得意洋洋,為震驚到我而驕傲一百年。
我仍不死心。
像是小鳥一樣甩了甩頭,不可思議地頓了頓腦袋,我揪住了他的衣領,質問他。
「不、不是。你為什麼能使用神術?!」
烏卡蘭輕輕哼了一聲,嘴角噙了驕矜的笑,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我:「因為我是一名神父。」
「你怎麼就成神父了?!」
你不是霸道小公爵嗎?
怎麼一陣子的功夫沒見,便搖身一變成為信奉神明的神父了?!
而烏卡蘭之後的答案,告訴了我,我才是始作俑者,一切的變化都與我有關。
「為了能給露薇爾主持婚禮。」
「……」
所以說,是因為我,是為了能給我主持——不,是毀掉我和盧西恩的婚禮,不可一世的霸道小公爵才被帕什從監牢裡放了出來,又混進了神殿、回到了神的懷抱裡,當了一名真正的神父。
正當我感慨世事無常,自己真是個非凡的女人的時候,烏卡蘭趁我不注意,撿回了被我扔掉的匕首,又重新塞回到了我的手裡。
並示意:「我們可以繼續了。」
「……」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依舊沉浸在烏卡蘭變成了真神父的認知裡走不出來。
就,怎麼說呢?
第一次遇到這種喪心病狂型別的瘋子神父,突然覺得,有點……非同尋常的帶感?
可見著烏卡蘭寫滿了期待的星星眼,我又頓然清醒了過來,立刻拒絕了他。
「我不要。」
見期待的神色一瞬變成了失望,我不得不硬著頭皮瞎扯了個理由出來:「反正就算用小刀在你的胸口寫上我的名字,也會被你用神術治癒的。」
「我保證不會。」
我打了個冷笑,「這種想反悔就反悔的事情你可保證不了。」
烏卡蘭眼瞳中的幽綠色一瞬暗淡。
可也只是一會,便死灰復燃。
再之後,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比出了一個發誓的手勢,跟著有模有樣地起了一個誓。
當瞧見象徵神誓的圖騰在烏卡蘭的腳底亮起,證明這是在至高無上神見證下的有效誓言,絕不可被違背,我不由沉默了。
「……」
何必呢?!
這有必要嗎?!
做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我能拿刀在他胸口刻下我的名字!
「……」
老實說,像烏卡蘭這款的瘋子,真的是生平僅見,壓根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我一直以為他是站在帝都瘋子的第一梯隊裡,沒想到,他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地努力,竟是超越了所有人。
事已至此,我已經找不到推脫的理由了。
不,我為什麼要推脫呢?
反正我只是負責動刀的那個,淌血的、受傷的、發瘋的那個人可都是烏卡蘭。
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好像哪裡也不太對勁了,當腦子裡的某一根弦『嘣——』的一下應聲而斷之時,我伸手猛地一推,把烏卡蘭摁在了車廂的壁上,之後面無表情地提起了匕首,開始操刀。
當我粗魯地撕掉了掛在他上身的布料時,不知道是出於冷,還是找回了片刻之前的興奮,我感覺到他難以自控地抖了抖。
我的心臟也跟著抖了抖。
——因為匕首的刀尖已經刺破了心口處的面板,一絲鮮血從被扎破的口子流了下來。
烏卡蘭確實是在興奮。
連帶著他的聲線也是顫抖的。
他微微低下了頭,在我耳邊低語,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恐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