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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我不必害怕。
根本不需要怕的。
——在如此反覆地自我催眠、給自己做思想工作、不斷暗示自己是一個瘋女人之後,我終於有了下一步的舉措。
我把自己偽裝成很淡定的樣子,就是屠了別人一家五六口人的殺人魔身上的那款淡定,對烏卡蘭伸出了我的毒手。
我沒有用手解開烏卡蘭的牧師袍,因為那會拉低我的檔次,我直接動了刀子。
我手裡的刀子直接劃爛黑白色的牧師袍,從鎖骨之間的位置開始,伴隨嘶啦嘶啦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將鋒利的小刀往下拉去,像是折磨人一樣——但這並不能讓烏卡蘭感到煎熬,反而使他更是興奮,胸膛起伏的幅度加劇了。
這導致小刀的尖端在我毫無準備的、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劃開了他胸前的面板。
當看到鮮紅色的血從破口處慢慢洇了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能控制住自己,被嚇得破了功,渾身一顫。
我下意識地想讓小刀先行撤離,等我重新做好了心理準備後,改日再戰之時,我握住匕首的手腕驀然一緊。
——是烏卡蘭捉住了我的手腕。
他不肯讓我退。
我看到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卻肯定不是出於我弄疼了他,因為他的眼裡湧現出了失望的神色。
像是大失所望,他臉上的興奮神色被一盆冷水澆滅了,嘴角垂了下去,黯然地問我:「露薇爾是害怕了嗎?後悔了嗎?」
見他如此,我的心臟提了起來。
我認識到自己一時的失誤是多麼的致命,假如我沒有能給出讓他滿意的回應,好不容易奠定的基調將毀於一旦,烏卡蘭會覺得我只是頭敢說不敢做的紙老虎,依然是個正常人,而不是他所喜歡的瘋女人。
他以後會把我當成普通的正常女人對待,正如他曾經玩膩了就隨手丟掉的女人們。
他不會愛上我。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開始心慌意亂了,也意識到自己得趕快挽回這一切。
我臉上不動聲色,大腦卻快速運轉起來。
怎樣能讓他滿意?
怎麼才能使烏卡蘭重新提起對我的興趣?
這不是一個太難攻克的問題,因為答案只有一個。
——發瘋。
我得比之前,更瘋更瘋才行。
「……」
沒關係的!
我可以的!沒有什麼難坎是瘋瘋小鹿跨越不過去的!
那麼,問題來了。
——我要怎麼瘋?
我的餘光在匕首、傷口之間反覆橫跳,思考怎麼發揮才能把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
而當過往的某一幕畫面跳入我的腦海中時,我頓時有了靈感,當即捨棄了用匕首捅自己一刀的想法。
我暗暗做了個深呼吸,又在心裡拼命給自己加油打氣後,有了行動。
我沒有和烏卡蘭鬥力氣,任由他捏住了我的手腕,握著匕首的手僵在了半空,一動不動,唯身體俯身而下。
我的腦袋湊到了他的跟前。
垂首,輕輕吻了吻他的傷口。
還帶著絲絲溫熱的黏稠血液沾上了我的嘴唇,淡淡的腥味也隨之飄進鼻腔。
我察覺到烏卡蘭的身體震了一下。
猶如干到了沒有一滴水份的柴碰到了哪怕只有一丁點的火星子,他一觸即燃,橘紅的火焰一瞬在陰暗的空間裡炸開,熊熊燃燒了起來。
烏卡蘭抓著我手腕的手更加緊了,像是鐵銬般牢牢地扣住了我,掌心忽而有了熱度,也不僅是掌心,當我的臉頰不小心碰到傷口旁的肌膚,只覺得像是捱到了滾燙鐵板,熱度驚人。
我沒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