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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時會打招呼,然後,說上兩句。」
「……」
我知道我的無語會很傷人,但是我真的忍不住。
「幹、幹嘛?!」
「蒙麗娜女士,我想,你這個花店也開了有足足半年了吧。」
「有問題嗎?!」
「沒有。」
對,我是專業的。
委託人是出於信任才選擇了我,我不能打擊而是要竭力幫助她才是。
我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體,雙手相疊,輕輕搭在了裙子上,優雅地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完整地聽聽你們的故事嗎?」
蒙麗娜紅著臉應了聲好,遂開始了講述。
大概大部分的愛情故事都是如此老套。
無非不是在一個極容易滋生愛情的美麗天氣裡,心懷春事的女孩偶然撞見了讓她心動的那個他,隨後天雷勾地火、王八看綠豆,在至高無上的神的一聲『哦豁』中,就看對眼了。
噢,不過在蒙麗娜的愛情故事裡,所謂看對眼,僅僅是她單方面的。
據她所言,讓她心儀的藥師似乎只把她當成了患者,而非可以交往的女人。
「……」
好慘。
卻也很好解決。
「那就不要讓他把你視作患者。」
「我也嘗試過,但失敗了。」
「原因呢?」
「因為我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我張大了眼睛打量她。
將蒙麗娜的狀態收入眼後,我只能坦白地說,蒙麗娜跟我定義的重症患者著實有一段差距。
蒙麗娜默了下,後在我充滿了質疑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苦笑。
她說。
「是心病。」
她的下一句話更讓我猝不及防。
「曼雅那個孩子,她……可能比我病得還要重。」
「這其實是非常難以啟齒的一件事,若換在更早一點的時候,我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之後,蒙麗娜說起了無人得知的秘聞。在我聽來,更像是恐怖故事。
「我的父親不是由於意外去世的,而是被密巴託殺死的,因為他實在太疼愛我們三個妹妹了,不忍心再讓我們繼續遭罪。但……正如我之前所說,你的丈夫、我的父親,他們是非常相似的人,甚至擁有相同的癖好。」
「我知道曾在貓眼石莊園裡發生的事情。但出於感謝密巴託的恩情和對心病的恐懼,我選擇了袖手旁觀。所以……假如可以的話,請幫我對曼雅說一句對不起吧。」
蒙麗娜把話說得朦朦朧朧。
但我聽懂了。
我情願我聽不懂。
正當我咀嚼著在我心頭湧起的、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之時,她捲起了裙子,讓我看見了藏在大腿內側的傷疤。
猶如溝壑又似石頭的紋,一道一道,密密麻麻,別樣猙獰。
僅是看著,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絕望。
猝然間,我感受到了窒息的滋味。
像是有一雙無比有力的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母親患有憂鬱症,在極端痛苦的時候,她也會像是這樣,沒有意義地,一下一下地,用鋒利的刀刃傷害自己,看著鮮血流出,看著傷口結成疤痕。可是,她心裡的口子則永遠裂開著,永遠無法結痂、不會痊癒。
我的身體不可遏止地輕顫。
一股稱得上是恐慌的情緒油然而生。
我不敢去看,甚至想逃離這裡。
所幸,蒙麗娜的話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那個孩子從不會讓下人服侍的,對嗎?」
「你可以去調查一下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