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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沒有靈核便是他這樣的廢物模樣。」徐八遂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要是沒有心臟,該當如何?」
「無心不得活。」澤厚笑,「問這傻話。」
徐八遂也笑,掂量兩下臂彎裡的周燼,唏噓起來了:「這人沒了靈核還能撐到現在,也不算廢物了。」
但他體溫真是低,像冰一樣。
「對了,」他抬頭問澤厚,「瞎子,你聽說過冰咒嗎?」
澤厚又喲了一聲:「你從哪聽來的?」
徐八遂斜視:「你只管說,少問東問西,我又不是寒天,哪哪都順著你。」
澤厚笑得越發意味深長,指尖一扣,騷包的扇子憑空出現在掌心:「這陰損東西出自妖界。仙界無冰源,魔界不屑搞,也就一堆心眼子的妖族喜歡琢磨。」
徐八遂捏起周燼的手背,凝神注視,透過蒼白的肌理,看見他乾枯的靈脈裡隱隱流淌的銀流,彷彿無處橫行的冰錐才是他的經脈與骨骼。
「中了這東西的人會死嗎?」
「誰知道呢?」澤厚聳聳肩,「另外,和你說個我挖出的仙界八卦。」
他的眼睛在周燼身上打轉:「據說如今的滄瀾派掌門起初並非繼承人選,用了某些不要太妙的手段搞到掌門璽印了。」
徐八遂指尖用力,一縷灼燙的靈力注入了周燼的靈脈:「周冥的爹?」
「是喲。除此還有個很有意思的傳聞。」
「什麼?」
澤厚展扇掩住下半張臉,彎起的眼睛如老狐狸:「傳聞周曜光的生母並非病逝,而是活生生凍死的。」
第11章
仙界滄瀾派背海而建,海中心有海鏡,鏡的另一邊便是妖界,滄瀾派的建立便是為抵禦妖界。
周燼記憶的開端是母親柔順的長髮,父親被風吹起的劍穗,兩雙溫暖的大手。後來海鏡出現裂縫,他們出海修補,一去不復返。
此後他不時會夢見站在礁石上等待,海風從清爽到腥重,潮浪拍打,永珍崩塌。
忽而夢境轉變,他身在高空,被周遭無數蛛絲一樣的無形絲線牢牢囚縛,掙脫不得,無依無靠,幾欲被置於死地。
隨著一聲稚氣的「白淵」,記憶至此戛然而止,空白頁中斷。
「他就是那個周七啊,怎麼這麼漂亮。」
「真的沒靈核誒,我頭一次瞧見空心的修士哩。」
周圍一陣陣人聲,吵得周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一睜眼,他先是感覺到蓋在身上的溫熱軟被極其熟悉,隨後就被面前擠著的兩個腦袋嚇到了:「!」
「你醒啦!」一個可愛的褐衣姑娘拍手,一笑便露出了兩個梨渦,「你好啊,我叫小吉。」
周燼腦子暈乎乎的,勉強扯了笑:「你好。」
「嗯哼。」旁邊傳來略沉的女聲,周燼看過去,只見個高挑女子倚牆而立,氣勢非凡地盯著他,隨即眼神又繞回了小吉身上。
「你叫周燼對吧?」另一顆腦袋興致勃勃,出聲的是個正太少年:「回來就聽說主上藏了個大美人,是真好看啊你。可是——」
少年露出一口白牙,並無惡意地笑起來:「你也是真的弱啊,主上怎麼會喜歡你呢?」
這時一隻大手蓋在了少年的腦袋上:「白痴!你搞錯了,主上喜歡的是他師哥週六。」
周燼聞聲再看去,一顆明亮的光頭映入眼簾,亮得他覺得頭皮涼颼颼的,疑心起自己那秀髮是不是不翼而飛了。
光頭青年拎開了正太和蘿莉,和善地向周燼介紹起來:「周公子,初次見面,你好,我們四人是魔界的四個護法。」
「她是小薩。」他指那酷酷的高挑女子,隨後依次介紹,「我,小布。這倆,一個是小拉,一個是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