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長孫氏出來時確實察覺到宮外的陣仗,她只以為丈夫外出歸來,哪成想竟是太子親臨。
意識到說錯了話,她慌張一下,連忙給徐蟄見禮:「妾身見過太子殿下。太子說為青雀而來,莫非知曉青雀在何處?」
徐蟄側了側身,露出躲在後面的李泰,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用堪稱溫柔的語氣道:「青雀還不出來嗎?」
李泰試探地伸出腦袋,對上母親擔憂的面容,還有父親威嚴的臉,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這孩子,竟然又跑到您哪裡去了。」長孫氏朝著李泰伸出手,「青雀還不快下來,竟然勞煩殿下親自送你回來,真是給殿下添麻煩了。」
徐蟄把李泰抱出來,交到長孫無垢手中,「青雀乖巧可愛,若說麻煩,還是二郎兒時更調皮些,沒少讓孤操心。」
說話時,他注視著李世民。
小時候的李世民調皮,長大後的秦王更是他的心腹大患。
李世民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兄長費心了。」
徐蟄道:「小孩子不懂事,還需耐心教導,二郎不要太為難他。」
「太子說的是。」
「青雀,孤走了。」
李泰不捨地望著他,「大伯伯再見。」
小小的勝了李世民一籌,不管先前計劃如何,此時徐蟄心情十分美妙。尤其一想到飛練依然留在東宮,接下來還會與李世民或者秦王妃在此事上有交集,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馮立倒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秦王似乎聽到屬下與您的耳語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馮將軍何必多慮?就算他知道也無妨,孤自有辦法應對。」
「殿下英明。」馮立道,「殿下病了一場,雖許多事情不記得,卻比之前更加睿智英明瞭。」
「記憶有時也是拖累,須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殿下所言甚是。」他道,「只是這麼一來,宜都王殿下肯定要被責罰了。」
李世民不可能放任李泰親近他,肯定要教育訓斥。徐蟄故作和藹,給了李泰理解與包容。
小孩子分不清虛情假意,有徐蟄作對比,李泰必定會怨憤李世民,李世民當然得更加嚴肅。
徐蟄代入了一下李世民,也替他發愁。
養孩子真是個技術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徐蟄假惺惺的嘆氣,「孤也沒想到,這孩子如此願意親近孤。」
馮立心道,誰會不喜歡如今的太子殿下呢?
回到東宮之後,徐蟄洗了個澡,赫然發現一桶水變得汙濁,頭髮也成了髒兮兮的灰色。
從一開始他就沒對染髮劑的固色抱有希望,現在更是覺得理所應當。他實在不想天天花時間染色,現在灰色的頭髮看上去太髒了,徐蟄又洗了幾遍,才恢復原本的發色。
額上的傷好的差不多,褐色的血痂開始發癢,徐蟄這幾天一直上藥,想來用不了幾天,一絲痕跡也不留,這就意味著他需要準備早起上朝了。
唐朝的休假制度是很寬鬆,可那是後來才改的。現在雖說建了國,外面依然戰亂不斷,每一天的形式格局都在變化,不可鬆懈。能十天歇一次就很不錯了,隔□□參就別想了。
下午李淵說想鉅鹿王了,喊他帶著孩子過去吃飯。徐蟄正想去說說染髮劑的事,趕緊喊來馮立問了問,到底哪個是鉅鹿王。
在馮立擔憂又無奈的眼神中得到答案,徐蟄第一次主動踏入自己的後院,找鄭觀音說了會話,抱著鉅鹿王李承義去太極殿。
李承義今年只有四歲,和李泰一般年紀,看起來卻好像要小一些。徐蟄緊張地牽著他軟乎乎的手,卻發現這孩子比自己還要緊張。
他彎腰抱起了李承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