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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營了大半生人脈,和誰都能說得上話,走鏢才能順順利利的。可是他老實本分,卻偏有超出他接受範圍的災禍降臨。
林震南看到白二和陳七的屍體就已經清楚,青城派絕對是故意找茬的。
僅僅是送得禮太輕,不足以讓餘滄海大費周章,繞這麼大個圈子。真要撕破臉,哪裡能求到財?
所以餘滄海所求,除了性命,便是那《辟邪劍譜》了。
林震南衝著徐蟄納頭便拜,「請衛兄速速離去,林某願將福威鏢局全部家產奉上,只求衛兄能帶我兒一同離開。」
徐蟄欣慰地想,不枉馬開誠那邊弄出許多彎彎繞繞,總算是把林震南給繞明白了。
見徐蟄不說話,林震南又道:「我也知道,衛兄就住在隔壁,難免不被青城派留意到。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我自當拼盡全力保全衛兄,還請衛兄安心。」
他手上有辟邪劍譜,只要放出訊息,說辟邪劍譜在他那裡,青城派應該就不會追捕徐蟄了。要是還不行,只能搬出通政使的名號,恐嚇青城派退縮。
徐蟄謀劃這麼久,可不是為了帶著林平之走。
他笑了一下,「林鏢頭似乎太小瞧我了。」
林震南:「衛兄的意思是?」
徐蟄說:「我雖是個商人,不曾參與江湖紛爭,卻也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還是有幾分武功傍身的。我既然說了會幫你,便不能撒手而去。林鏢頭可願收留我幾日,在府上借住一下?」
林震南感動極了,「若此事能安然度過,福威鏢局願當牛做馬,回報恩人!」
徐蟄說:「這倒不必了。」
要是讓林震南知道他其實是東方不敗,怕是得糾結死。
林震南說:「衛兄真的有把握對付青城派的人?」
他就沒留意過徐蟄會武功,這句話放到現在才問,可以說給足了徐蟄面子。
徐蟄翻了下手,拿出一根繡花針來,輕輕一甩便丟了出去。看似綿軟無力的針快的出奇,撞到不遠處的花瓶上,瓷瓶遲了三息,出現紋路,眨眼便碎成了幾片。
徐蟄笑著問他,「如何?」
林震南說:「好功夫!」
徐蟄直接住進了林平之的房間,離著林震南和林夫人不太遠。林平之被擠到隔壁去,像夾心餅一樣,把徐蟄夾在了中間。
也不知道是信任徐蟄,還是別的什麼,林震南重新鎮定下來,連帶著林夫人也沒那麼焦慮,唯一處於不安中的,就是去而復返的林平之。
飯桌上,林平之心不在焉地吃東西,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
林夫人問他:「平兒怎麼了?」
林平之說:「衛叔叔不一起吃飯?」
林震南道:「管這麼多做什麼?你衛叔叔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現在他願意幫我們已經仁至義盡,吃你的飯,吃好之後到後院來,為父繼續教你習武。」
徐蟄睡了個懶覺,等他起床的時候,那邊已經吃完了。
獨自用完早飯,聽說林震南在教林平之習武,徐蟄也過去看了看。
林震南教的都是些基本功,算不得多麼精妙的招式。他本人能力也很有限,就算想教林平之點厲害的也很難。
徐蟄還想著能看到一招半招辟邪劍譜裡的招式,沒想到就是這點東西,不禁覺得失望。
林震南看到徐蟄後,熱情地請他過來,「衛兄歇息地可好?」
徐蟄漫不經心地點頭,「還不錯。」
林平之說,「衛叔叔的武藝高超,小侄能否討教討教?」
他似乎並不相信徐蟄真的有林震南說的那麼厲害,也看不慣他懶散的作息,還覺得家裡出了這麼大事,林震南竟然想指望一個草包似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