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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攬著他的脖子,甕裡翁氣的問道:「大人,我可是重了?」
陸清河又顛了顛,卻是答非所問道:「同他們一起吃酒應酬了?」
「嗯,我師兄總拉著我去。我不去他就用銀子壓我,不給我批河工的銀子。您不在,衙門的事可難做了。」
「所以你才要往上走,不能總在人手底下做事知道嗎?只有成為了掌權者,你想要什麼樣的吏治,才能有什麼樣的吏治。現下你還只是一個小農官,要仰仗你師兄的鼻息,自是做什麼事都難。」
「喔。」
那姑娘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悶悶的應了聲。陸清河放她藏在牆後,幾下就從馬棚里弄了匹馬出來。率先上了馬,才向她伸出手。
「上來。」
銀鈴搭上他的手借力一番,便就穩穩地做在了馬鞍上,伸手抱緊他的腰身,腦袋貼著他寬厚的背脊,悶悶道:
「大人,你壯了。」
陸清河啞聲失笑,天天下礦挖鐵可不是得要壯嗎。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只聽得姑娘孩子氣般,又道:
「大人,帶我跑到天涯海角去好不好。」
然後他們便就再也不回來,丟下世俗得煩惱,尋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不會像是在乾州這樣的地方,她連一句喜歡他都說不出口。
「好。」
陸清河能夠知道她的心意的,既是她什麼都不願意說明白的。
「日後那個壞人讓我來做好不好,你什麼都不要管,只要應承我便好。」
不叫他一個人孤獨的向她走來就好。
可那姑娘的很倔的,緊了緊手臂,噎聲道:
「不要,大人不要做壞人。」
銀鈴奢想那天涯海角的地方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他們將馬拴在了山腳,待摘春樓的護院駕著驢車回去後,倆人才趕了上前。
松樹林裡很明顯的一處剛刨出來的新土,陸清河拿著在馬棚裡順來的鐵鍬開始挖。銀鈴想要幫忙,又叫他推到一旁的石頭邊上坐著等。
「埋得應當不深,我來便是。」
銀鈴撐著腦袋看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大人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這種粗活原該是我來做的。」
陸清河:「你說呢?以前不懂得,叫你跟著我吃了那麼多的苦。以後我不在,你還要自己面對乾州那麼一大攤子事,我原該多疼惜疼惜你些的。」
銀鈴臉頰一熱,看著埋頭苦幹的身影心頭竟是有些甜。
「那我可就幹看著大人你幹了。」
小姑娘心安理得的做在林子裡,未曾想得最浪漫的事竟是同他一起來挖屍體。
但也許並不是屍體的,護院埋得淺,陸清河幾下就挖到了。將人拖出來,叫那姑娘做了急救,憋得半死得人就開始喘氣了。
倆人合力將他扔到馬背上,手牽著手下山。
蕭瑟的秋夜,壓抑了許久的情意在肆無忌憚的生長,叫銀鈴聞到了春日才有的花香。
「大人,您為什麼要救他?他生了重疾,在求死。」
在那個人抱著自己的時候,她就看見了他脖頸間的膿瘡了,當然還有他□□的猙獰。銀鈴猜他定是被病魔折磨得難以忍受,才會選擇佯裝死去,叫護院拖來荒郊野外埋掉。甚至是連逃都未想逃過,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死是一種解脫。
「都是娘生爹養的人,活著才能有希望。不過是生了病,總能治好的是不是。」
他看向銀鈴,問她:「可是治過他這樣的病?」
「不曾治過,以前在山裡都是治刀傷箭傷的多。這樣的病,我只在醫書上看過,不能有把握治好。」
「那就照著醫書上治,治得